許峰眼瞅著石塊向他砸來。
而他,卻是笑了。
笑得那么誓死如歸。
笑的那么的悲壯與心甘情愿。
笑的那么的可敬與滿懷期望。
因為。
就在那些邊軍擲出手中的石塊之時,信號彈的引線,以及手榴彈的引線已經被點著了。
‘砰’的一聲。
大石塊砸在了他的腦門之上。
瞬間,許峰倒下了。
隨之,他藏在懷中,被點燃的信號彈,以及手榴彈也隨之從他懷中掉落了下來。
引線的火星,成了他倒下之前眼中的星光。
眾邊軍沖了上來,手中的石塊也好,還是其他之物也罷,紛紛往著許峰的腦袋上砸去。
可就在此時。
‘咻’的一聲,信號彈率先飛射而去。
不過卻是平射。
信號彈的飛射,不管是平射也好,還是高射也罷。只要在空中,就會爆炸。
‘砰’的一聲,信號彈在離著瞭望臺二十丈外爆炸了。
而就在信號彈一爆炸之后,許峰身邊的五顆手榴彈中的兩顆也在同一時間爆炸了。
‘轟轟’兩聲過后。
瞭望臺炸了。
所有爬上瞭望臺的邊軍也好,還是還在繼續攀爬的邊軍也罷,在這兩聲爆炸聲中,粉身碎骨。
與著許峰一起,死在了這兩聲的爆炸聲中。
而三號邊軍營地之中的所有邊軍們,在聽到三聲爆炸聲后,紛紛罷手,看向爆炸聲所傳來之地。
可當他們一瞧之下,先是愣了。
隨后全部丟下早已被他們圍毆致死的二團將士,往著瞭望臺方向奔去。
而此時。
離著三號邊軍營地不遠的幾個營地將士們,聽到那一聲信號彈的聲音之后,又聽見那兩聲爆炸聲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集合。
所有的信號兵兼瞭望手們,那更是紛紛點燃手中的信號彈。
信號彈一升空。
五里之外的狼軍二團所有將士們,紛紛放下手中的訓練,奔回營房拿起自己的戰備之物集合。
而此時。
本在會川府衙內院授課的李炎,突聞城北方向響起了信號彈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城北出事了,趕緊集合所有人,前去城北查看情況。”
信號彈的聲音代表著戰事。
這是虎軍也好,還是狼軍也罷所有將士最清楚不過,且最為基本所要知道的事情。
所有軍官連軍禮都未敬,直接奔出衙門,騎上戰馬,往著城北而去。
而李炎的親衛們,更是身著甲胄,手持戰兵,腰間掛著不少的手榴彈,往著李炎所在的內院聚來。
“殿下,看情況,應該是邊軍那邊出事了,南詔軍不可能打到會川。”時寬望了望城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