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七十號將士啊,一個排啊,就這么沒了。
李炎的恨,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壓制了。
對于袁正守下達的命令,李炎又怎么可能會責怪。
如果換作是他李炎,不要說手榴彈了,估計就是連鐵雷子這樣的玩意,李炎都會讓眾將士們直接往里面扔了。
論殺傷力。
手榴彈不如鐵雷子。
畢竟火藥的填裝多少不是一個等級的。
所有三號營地的邊軍被眾將士給強制性的轟回了營地之內。
而眾將士們一一開始清理營地大門剛才爆炸而死去的尸體。
眾將士們不會在意誰是誰,也不會去拼湊哪條手臂是誰的,哪條腿又是誰的,他們只知道,眼前的這些在他們的眼中,連人都不算。
雖不論這些,但人頭還是要數的。
畢竟。
三號營地的邊軍人數需要核對。
當營地大門處被清理結束后,李炎望向營地內,“去清查,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將士。”
有了李炎的話,所有將士一臉嚴肅且全副武裝的奔進營地之內去。
活的。
一個都沒有。
一個排六十九人,一個不剩,一個不落,全部被抬到了營地大門處。
而最慘的,莫過于那位信號兵兼瞭望手許峰。
別人或許還能看出來是誰,可許峰卻是連尸體都被支解成好幾塊了。
所拼湊出來的尸體,已經很難辨認出許峰了。
“他叫什么名字。那信號彈是不是他臨死之前發射的。”李炎雙眼含恨的望著已經無法辨認出的信號兵問道。
狼軍二團三營三連的連長雙手捧著在爆炸當中燒毀了一半的軍銜,以及所縫在胸口前的名字布片,淚水順著他的臉頰回應道:“殿下,他叫許峰,上等兵。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場邊軍叛亂,他依著軍功,可以晉升到下士了。殿下,請為我這些兵報仇!”
“殿下,還請為他們報仇!”
“殿下,報仇!”
從將士們眼中滿是仇恨,紛紛向著李炎訴求。
恨。
所有人都恨。
一個排六十九人,連排長,以及副排長,還有各班長皆死在了這場叛亂當中,一個不剩。
一千二百余人的邊軍營地,想要殺死六十九人,哪怕就是沒有兵器在手,那也是可以以人來堆的。
更何況,這一場叛亂根本就是有預謀,且有組織的。
李炎在等,等所有邊軍被抓捕回來。
他會給這些本在會川戰役當中已經立了無數功勞的將士們報仇,也會當著所有邊軍的面,一個個的把這些參與叛亂的邊軍們給宰了。
李炎掃了一眼眾訴求的將士一眼,又望向躺在地上早已沒了生息的將士們,恨恨道:“你們放心,我李炎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人,哪怕殺盡所有邊軍,我也會為他們報仇!”
李炎需要立威。
更是要立名。
再加消除自己心中的恨。
同樣,也要消除狼軍將士們心中的恨。
他李炎不是普通的節度使,也不是軟柿子,同樣也不是那個無能的親王。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誰敢叛亂,只有一個死字能代表一切。
他李炎的西川,不是別人的西川,你想發生了叛亂還想著法不責眾就可以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