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川與嶲州邊境關隘。
親衛呂默坐在上首,看著下方的一行所謂的使團隨從人員,眼中多有一些不屑。
呂默心中暗忖不已,‘這個時候前來西川,這不是給殿下沒事找事嘛。到了西川,還敢擺上官的架子,看來他們這是還不知道此西川非彼西川了。’
呂默很是不喜這些京城所來的人。
哪怕就是所謂的特使團,在呂默的眼中,也只是一些朝廷的蛀蟲罷了。
呂默看著使團的隨從官員們,而那些使團的隨從官員也看著呂默。
他們對于李炎并沒有前來,心中雖有一些不快,但卻是不敢表現出現,畢竟,在他們的心中認為,他們乃是京官,而且還是奉旨前來的使團人員。
可李炎不來也就罷了,卻是只派了一個親衛過來。
雖說,眼前的這個親王親衛品級比他們在場的任何一人都要高,可放在朝廷中,卻是一名不文。
也著實。
一個親王的親衛,要實權沒實權,要官名沒官名的。
不像他們。
哪怕官職低,可人家怎么著也是可以往上爬的。
而親王的親衛就不同了,他們再如何努力,最終還只能是親王的親衛,大不了升到典軍罷了。
可就算是如此,在這些京官們的眼中,也是不夠看的。
陳豐斜眼看著呂默,拱手打問道:“呂侍衛,不知道潁王殿下為何沒來?難道潁王殿下不尊陛下旨意嗎?”
嚯。
一來就想給呂默一個下馬威,更是把當今皇帝都抬了出來。
不過。
呂默卻是冷笑連連。
“你說你們乃是使團的隨從官員,那么請出示使團公文。只要有使團的公文,我必然會奉于殿下,由殿下決定你們是否能請見于殿下。要是沒有公文,那你們是何人,又是以何身份想要入會川,在殿下臨時下達的戰令之下,此等人一概可以當作是南詔國的奸細。”呂默可不會吃陳豐的這一套。
什么陛下的旨意,連圣旨都拿不出來,還敢提什么陛下的旨意。
真要是把圣旨拿了出來,呂默也不會太把這些人當回事。
陳豐聞話,心中突然緊張。
他知道,他們此行只是奉使節的指示,前來向李炎通報一聲罷了。
可而今,什么公文卻是一紙都沒有,他們最多只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以及使節所書的一封信罷了。
至于其他的,都沒有。
陳豐緊張了,而那位內謁者趙公公也是緊張不已,“呂侍衛,還請你見諒,他陳豐不知好歹,讓呂侍衛不高興了。呂侍衛,這是崔使節寫給潁王殿下的書信,還請呂侍衛幫忙轉呈于潁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