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看了看二人,掃了一眼跟隨在他們身后之人,淡淡的笑了笑,雙腿繼續往前走去。
李炎不想與這些人多言。
人員太雜,而且各人的心思也各不一樣。
況且,這些人里面,各屬各派系,李炎認為這些人勸說,無非就是怕自己的位置保不住了,更或者不希望南唐兩國發生全面戰爭,到時候,指不定南詔國與吐蕃國聯和在一塊,一起攻打唐國。
到那時,兩國的兵馬,說不定會打到長安。
而且,這樣的情況,對于他們這些一直居于長安貪圖享樂的人來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少。
在當下這種情況之下,南詔國的國力越來越昌盛,而唐國卻疲于應付各地的亂事,以及藩鎮,早就力竭不已。
想要應對兩國的全面戰事,估計是有心而無力。
真要到了這種地步,誰也跑不掉。
就好像幾十年前的那一場安、史之亂一樣,使得唐國整個國家都陷在各種戰爭當中。
求安穩,求平安,求享樂。
這是長安那些朝官們的共同想法,同樣,也是他們最大的愿望。
崔玉見李炎依然不聽他的勸阻,趕緊伸手攔住了李炎的去路,悲呼道:“殿下,此事萬萬不可為啊。殿下,你得為西川百姓想想啊,你也得為我唐國百姓想想啊,你更得為陛下想想啊。”
李炎的去路被攔,很是不喜的看著攔在自己跟前的崔玉。
想什么想。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有啥可想的呢。
跟在李炎身后的時寬欲上前把崔玉等人趕走,但李炎卻是伸手攔了攔。
“崔玉,原國子監司業,臨危受命坐上了禮部侍郎之位,被朝廷的眾朝官們當作馬前卒成了這出使我西川的使君。本王很想問一問崔使君,你可了解南詔?你可知前年南詔所擄我西川的百姓過得如何?你又可知當年我西川的百姓跳江而亡的又有多少?你又可知,我西川被擄的百姓下場如何?”李炎看著崔玉,來了個連環問。
李炎的這些所問,直接把崔玉給愣在了當場,不知道怎么回應李炎。
前年之事,他崔玉還真不知道的很詳細,但也道聽途說了一些。
可而今,李炎突然拋出這么多的問題出來后,他崔玉除了愣住之外,心中更是已經猜到了,李炎這是要打著這把大旗,誓要斬了這南詔使者了。
崔玉被問住了。
可被問住的他,依然還想阻止李炎斬了那南詔的使者。
不過,正當他正欲再出言阻止之時,李炎卻是再次發話了,“崔使君,你先別勸本王,一會兒本王讓你見一見一些人你再來勸本王。”
李炎向著親衛揮了揮手,親衛心領神會般的快速離開。
而李炎也隨之抬腿往前走去,崔玉跟隨在后。
片刻后。
數十名百姓被親衛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