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等人一瞧,頓時怒火沖心,“你們要干什么!我等乃是奉朝廷之令,奉陛下旨意前來會川的使團!”
“諸位莫要驚慌。殿下帶兵出戰了,而諸位乃是我西川的貴客,所以,殿下令我等要周全好諸位貴客。諸位貴客,還請回驛館歇著吧,待殿下凱旋之時,到時候諸位貴客是留還是走,全憑殿下決定。”一位班頭臉上掛著笑,腰間掛著配刀從眾衙役人群中走了出來。
崔玉等人睢著驛館外面的陣仗,一瞧就知道這是要阻止他們離開會川。
這事放在誰身上都得怒。
更何況還是這些京官們。
頓時,那位班頭的話一落之后,眾使團人員紛紛訓斥不已。
如此情況,使得經過驛館所在大街的百姓到是看了一回熱鬧,同時,這些百姓們心里還在想著,這些人怎么這么不懂規矩呢。
當然。
其中也不凡有著一些南詔人,這些南詔人心里卻是在想著,打起來,趕緊打起來。
打是打不起來了。
因為,早就在遠處觀望著的左嚴事著幾個官員來了。
當左嚴一到,那位使君崔玉一見左嚴之后,頓時像是見著了親人一般,“左長史,真沒想到,在此地遇見你了。”
崔玉,原國子監司業。
而左嚴,在未到潁王府任長史之前,原是國子監國子學博士。
二人也算是相當的熟悉了。
二人在國子監之時,雖算不算朋友,但同在一屋檐底下處事,怎么著還是有些點頭之交的。
崔玉在來西川之前,其實早就查證過西川的一些消息,就連同李炎的一些基本情況,他也找人打聽過。
而眼前的這位左嚴,更是他打探的人之一。
有道是,有熟人好辦事嘛。
可是。
當他領著使團趕到西川成都之時,不要說連左嚴都沒有見著了,到頭來,還受了一肚子的氣。
氣受了就受了吧,等他好不容易接到了李炎讓他們入會川的消息后,這一路風塵下來,腰酸背痛不說,等到了會川,又受了一肚子的氣。
這氣接二連三的受著,好不容易見到了李炎,可這話還沒開始說呢,李炎就帶人離開了。
從進入這驛館開始,只出過一次門,這還是因為李炎要會見他們才出了這么一次門。
而等他們回到驛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卻是連這驛館的大門都出不去,這讓他心里很是受傷,感覺這天底之下做使節做到這個份上的,估計只有他了。
崔玉見到老熟人了,這心里的難受頓時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直接拉著左嚴的雙手,老淚縱橫的。
“崔司業,你怎么來會川了?咦,崔司業,你這是高升了啊,恭喜恭喜。不該啊,著實不該啊。你看我,還以為這里是國子監,以后,我可不能再稱呼你崔司業了,應該稱呼你一聲崔使君了。”左嚴明知故問的說道。
對于崔玉他們的到來,左嚴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雖說,府衙被李炎這個親王給占了去,左嚴他們只能在縣衙辦公,有時候,左嚴也會在府衙的三堂內辦公。
而在崔玉他們的到來,左嚴也是為了避嫌,故意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