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內。
使團所有成員皆是不相信這個戰事的結果。
有道是,在未真正見識過戰場的結果之前,他們絕不相信的。
這不,那位吏部司郎中曾凡在第一時間聽聞之后,直接就斷定李炎肯定是作了假,把所消滅南詔人的數字往大了夸,“韋公公,此事必然有假。南詔要是如此好滅,哪里需要等到他李炎前來。而且,我相信此會川城都不一定是他李炎真實的打下來的,說不定是南詔國當是空虛,這才讓李炎鉆了空子。”
曾凡從來到西川之前,就已經對李炎有著非常重的敵視觀念。
甚至,在他來到西川之后,更是處處把李炎說得一無是處,哪怕現在的他處在會川城中,都依然還是不相信李炎有著收復會川的能力。
當然,整個使團當中,不止是他曾凡如此,可以說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如此,根本沒有把李炎當作一位有能力,又有實力的親王節度使。
在他們心中,一直認為李炎還只是那個僅會煉仙丹的貨色。
韋公公聽著那曾凡的話,卻是一言不發,坐在屋中椅子上,眉頭皺得緊緊的,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
反觀此時的使節崔玉,在聽到隨從來報后,先是一震驚,隨后就從屋中奔至驛館大廳,見到眾人后問道:“此事從何處得來?消息可查證?”
“崔使君,這個消息只是外面的衙役傳給我們的,估計他們是在吹噓潁王的本領吧。崔使君,此事斷然是不可信的。”
眾人見崔玉從屋中出來所問,紛紛往前一站回應道。
衙役的話能信嗎?
崔玉此刻也有些不知道信還是不信了。
不過,崔玉到是沒有滿目相信眾人的話,而是選擇出了驛館,向著那位衙役的班頭問道:“潁王可有回來?潁王可真再次戰勝了南詔人?此消息是真還是假?”
眾使團人員也紛紛跟在崔玉的身后,來到了驛館之外。
“崔使君,我知道你們肯定是不相信我們說的話,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們說的話的話,還不如前往府衙去請見殿下去。反正殿下已經從戰場上回來了,你們要問,還不如直接去請見殿下去求證。”那衙役的班頭早就聽見了驛館內的議論聲了,他也懶得去向他們辯解。
對于這些本就帶著對西川有偏見,對李炎這個親王節度使有偏見之人,就連他們這些衙役都看不爽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乃是使團成員,衙役們非得沖進驛館,把這些眼高手低,且只會阿諛奉承的人狠揍一遍不可。
使團諸人聽聞李炎已經回到了會川,而且外面的衙役也不再阻止他們從驛館中出來,各人心中紛紛打著想要盡快離開會川的想法。
而崔玉卻是二話不說,抬起腳步,往著府衙方向走去。其隨從,以及使團成員們,見崔玉離開驛館大門,隨即也跟了過去。
班頭向著眾衙役們揮了揮手,也不再守著驛館,片刻間散了開去。
府衙內。
李炎瞧著滿身是傷的蒙月,到是很想現在就對其審問起來,但瞧著蒙月那傷勢,想想還是算了,“時寬,把他按置在府衙好好醫治,可別讓他死了。他可對我們有大用處,如果此人死了,到時候我可就無法用他來換人了。”
“殿下,那你為何當時還要把蒙毫宰了?蒙毫與是南詔皇族,其地位雖比蒙月要差一些,但依然可以從南詔手上換回我西川的百姓的。”時寬不解的問道。
李炎笑了笑回道:“殺蒙毫,那是因為要立威。要在那些南詔使者面前立威,同時,也要在使團的人面前立威。而且,蒙毫乃是南詔國的大軍將,更是這會川府的大都督,我要是不斬他,何以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以及那些受傷的將士們。作為一名軍人,讓他死在我們的手中,那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尊重了。”
“殿下,你認為他會被南詔看在眼中?我們真能用他換回一些百姓回來?”時寬望著地上躺著,且昏迷不醒的蒙月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