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可不是信任仇士良,而這只不過是李昂想用宦官來對付宦官的手段罷了。
宮中。
夜色有些深。
王淑的身影突然被仇士良給送出了宮來,“王妃,剛才陛下可是說了,如潁王殿下有任何消息,可得第一時間送進宮中來。如果不方便送的話,可由我代為呈送陛下。”
“仇郡公你放心,妾身都記心上呢。仇郡公留步,就不勞你相送了。”王淑臉上顯露假笑,應付著仇士良。
仇士良輕輕的點了點頭,“那好,那我就不送了,他們會把你安全送回王府。今夜我當值,陛下的安全那才是頭等大事。”
“仇郡公辛苦了,妾身告辭。”王淑又是假笑恭維過后,坐上馬車,在禁軍的護送之下離去。
就在不久前。
議事結束后,李昂命令仇士良把王淑接進宮中來詢問關于李炎之事。
李昂相詢,王淑只能如實相告。
不過,再如實相告,有些東西王淑也不甚清楚,但好在比李昂所了解的要多的多。
當李昂聽完王淑的一些話后,對西川也好,還是對南詔也罷,也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了。
可是。
李昂心里依然沒底,哪怕李炎給他的密信當中如何保證,又有王淑如何解釋,李昂對于自己這位皇弟攻打南詔之事,怎么著都是沒底的。
說來也是。
對于南詔的情況,唐國上下除了李炎他們,可謂是兩眼一摸黑,全部是睜眼瞎。
南詔有多少人口,有多少兵馬,有多少水師,有多少糧草,又有多少可戰之府兵,全唐國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可以說。
朝堂之上,拉出任何一位朝官出來,都說不出南詔國的具體情況。
如果讓他們說一說南詔女人如何,或者南詔風土人情他們到是在行,可一旦說到軍國大事,沒有人知道。
當然,李昂也不知道。
不要說南詔了。
唐國附近的好幾個國家,也沒有人說得清楚這些事情。
回鶻有多少兵馬,有多少戰馬,誰又知道?
吐蕃國就更別說了,畢竟這個國家地勢太高,唐國人還真不易上去。
就連新羅、渤海這兩個小國,估計全唐國都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兩個國家的具體情況。
李昂獨自一人坐在某殿門口,望著天空的明月,心中卻是無奈的緊,“兩天后就是仲秋了,炎弟,我希望你能夠在仲秋后能給予我一個滿意的答復,要不然,皇兄也撐不了多久啊。”
李昂心里苦。
一人要面對整個朝堂上所有的朝官,還要時刻警惕著宮中的宦官會不會半夜拿刀把他的腦袋給割了。
李昂活得累啊,心中更愿意自己不是這個國家的皇帝,哪怕做個安樂王爺,也好過如此心累。
可事實就是如此,李昂就算是不想做,那也已經做了。
不過說來,他這個皇帝做得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畢竟,他這個皇帝乃是王守澄,以及梁守謙他們的擁立,他才得已坐上了這個皇帝之位的。
而李昂心里也清楚,自己有心想要治理好整個國家,不至于叛亂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