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滄江東岸的高處。
李炎望著江面之上的火光,心中一直壓著的一股氣,在這一刻好像突然之間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李炎雖說需要打著一個高大上的借口對南詔動武。
可不管如何,身為西川的節度使,他無論如何,都得為曾經死在因他王嵯巔發動的戰事中的百姓報仇。
況且。
西川的百姓本就不多,而且大多數都是窮苦人。
他王嵯巔當年發動對西川的戰事,這不得不讓李炎滅了他。
數千百姓跳江而亡。
又有數萬百姓被他王嵯巔給擄到了這南詔來了。
死的死,殘的殘,傷的傷。
除了那些有著技藝的女工們還能將活,而其他人卻是過著水深火熱一般的日子,甚至連舌頭都被割掉,一輩子無法再言語一聲。
這是仇。
也是恨。
更是悲!
可而今。
王嵯巔的船隊就在下面。
而王嵯巔本人也在下面的船隊當中最大的那艘戰船之上。
李炎期望的看著江面之上的戰火,心中到是一直很想瞧一瞧,那王嵯巔到底長得三頭六臂,還是肩膀上多了個腦袋。
同樣是人,憑什么西川的百姓就得成為他的奴隸。
“殿下,已經五波手榴彈看了,看情況,王嵯巔的兵馬已經消滅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發動登船戰了?”時過兩刻鐘后,正當李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時候,時寬走近李炎,指著江面之上的火光道。
李炎回神,雙眼一睜,望向江面。
此時的江面之上,上百艘大大小小的戰船,早已是千瘡百孔了。
甚至,一些小一點的戰船,因為在戰火當中損壞,已是沉入了江中。
再大一些的船只,或多或少都已經進了水。
水里,船上,到處都是死的,或者殘的,傷的南詔兵在大聲呼救,把本該寧靜的江面,鬧騰得‘熱鬧’無比。
是的。
確實熱鬧啊。
死的正熱執鬧鬧的奔赴黃泉。
殘的正瞧著黃泉之路擁抱著他們。
而傷的,正掙扎著想要逃離黃泉路的引力,期望著能夠回到人間,享受著明日清晨的陽光。
活著的,不是被嚇傻了,就是開始慌不擇路的準備逃命了。
少有人能夠清醒的拿起武器,尋找襲擊他們的敵人。
黑夜。
在火光的照映之下,顯得依然是那么的漆黑,更使得那些南詔士兵們越發的看不到活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