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望著眼前的這位自己的舅舅,眉頭皺得很深,沉聲問道:“廉恭甫,聽說你在工坊的這段時間,把整個工坊搞得不像話,可有此事!”
李炎本還想把話說得重一些,可面對著這一位,本到了嘴邊的重話,直接被咽了回去。
“回殿下,工坊運作良好,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情啊。還請殿下明察。”廉恭甫見李炎問話,臉上掛緊。
廉恭甫心里知道,李炎讓時寬把他帶來,肯定是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要不然,也不會命令時寬把他帶來的。
工坊,李炎也巡查過。
但李炎沒有見有什么問題。
但就在剛才,時寬帶人去把廉恭甫帶來之時,劉天明拿出了工坊的一些數據報告給李炎看了。
李炎看過之后,這才知道,工坊的產量,比起以前來要少了不少。
而且,李炎還發現,廉恭甫在管著工坊之時,私底下會把工坊的東西弄走,私自販賣。
雖說東西弄走的并不多,但這種情況,李炎絕對是不允許發生的。
可面對著這么一位,李炎實在有些無語。
李炎臉色有些不悅,從案桌前拾起那一份數據報告,直接扔向廉恭甫,怒聲道:“自己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
廉恭甫見李炎發怒,又拾起地上的報告一觀之后,頓時這臉色白了。
“殿下,都是下官鬼迷了眼,還請殿下恕罪啊。”廉恭甫怕了。
有報告在,他廉恭甫想要抵賴都不成了。
李炎很是不快,“從今天起,工坊不需要你去管了。你以后,就直接到虎軍訓練營與新兵們一起參加訓練。劉天明,從今天起,他我就交給你了,他進入虎軍訓練營,與新兵無異。”
李炎拋下這一席話后,也不再去管廉恭甫了,直接起身,準備走了。
廉恭甫一聽自己要被送到虎軍訓練營中去,頓時又哭,又鬧的,到最后還把李炎的母親抬了出來。
他可是知道,虎軍訓練營的日子不是人過的。
而且,他更是懷疑,李炎這是要把他弄到戰場上去,要不然,怎么會把他扔到虎軍訓練營去。
再者,他廉恭甫年齡也大了,哪里受得了訓練營的苦。
可是。
廉恭甫的哭鬧根本沒有進李炎的耳中。
此時的李炎,已經出了節度使府,躍上了一馬背,打頭帶著眾親衛往著成都南門而去了。
廉恭甫的哭鬧,根本不值得一提。
李炎的事情繁多,可沒有多少時間跟他廉恭甫耗在這成都府。
南詔那邊,李炎最近可是聽聞消息,說是南詔方面再次派了使團出來了。
所以。
李炎這才急于趕回會川,想要去會一會那南詔的使節。
此次。
李炎到是沒想過要把這位南詔使節宰了,他還想著跟著南詔使節好好談一談,談一談如何把前年擄到南詔的百姓弄回來呢。
打。
那必然還是會打。
但百姓還沒有送回來之前,李炎還真不好直接帶兵殺到南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