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之后,他鄭佑不得不啟程,前往會川。
隨著鄭佑一抵達瀘水與會川交界所在之地后,就命人升起了南詔使節的旌節,以方便西川軍辨認,不至于攻擊他們的船隊。
當日。
以鄭佑為代表的南詔使節團隊,抵達了會川城。
一路來到會川城,鄭佑等人皆是膽戰心驚的。
而當他們入了會川城之后,會川城的種種,更是讓他們害怕不已。
不過。
害怕也沒有用了,人都到了會川城了。
“殿下,南詔使節已經到了。剛才我安排他們去驛館之時,你猜我發現了誰?”左嚴來到府衙內院。
李炎投去一道詢問的眼神,“什么人能讓你左府尹如此驚奇。”
“殿下,你可能有所不知。此次代表南詔前來和談的使節,乃一位名叫鄭佑之人。此人曾經乃是我唐國的官吏,后了背離我了唐國,跑去南詔去了。聽說,此人到了南詔之后,背靠王嵯巔,最后,坐上了南詔國清平官之職。”左嚴解釋道。
李炎一聽,這南詔的使節乃是背叛唐國的官吏,頓時臉色不悅道:“叛徒。唐國的叛徒也能當使節,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殿下,即然他鄭佑乃為南詔使節,那你看何時可以開啟談判?”
李炎眼中帶著恨色的搖了搖頭,“先晾他們幾天!”
依然是晾著他們。
南詔的使者是如此,而如今的南詔使節團隊也是如此。
時過七天之后。
在驛館等得心慌的鄭佑等人,終于是等到了李炎的召見了。
當一眾人被帶到府衙之后,鄭佑的雙眼一直看向坐在首位的李炎。
李炎。
他鄭佑還真不認得。
他鄭佑背離唐國已經近二十年了,而當時他鄭佑背離唐國之時,李炎估計才剛出生,或者還沒出生。
可當他鄭佑盯著李炎看了許久之后,即又瞄向一旁坐著的左嚴。
左嚴,他鄭佑當然識得。
畢竟,左嚴以前一直在國子監任教,即便只是一個博士,可他鄭佑還是依稀記得左嚴。
鄭佑恭敬的向著李炎行了一禮道:“鄙人奉我南詔陛下之命,出使唐國,想來,這位就是唐國潁王殿下,西川節度使了。”
李炎雙眼迷離似的看著下方的鄭佑。
額頭微凸,臉頰纖瘦,后腦勺呈尖,一看就是一個反骨仔相。
“聽說你曾經在我唐國做過官,而且還曾經乃是禮部員外郎。你難道不知道本王的為人如何嗎!你不怕本王一刀宰了你嗎!”李炎突然一言喝道。
李炎的這一聲,頓時把鄭佑嚇得心跳不止。
鄭佑雖緊張了起來,但在當下,他到是壯了壯膽道:“潁王殿下要一刀宰了鄙人,鄙人無法可說。但鄙人乃是代表南詔前來與潁王殿下求和的。如潁王殿下對鄙人不喜不快,不如等和談結束之后,再宰了鄙人可好?”
“哈哈哈哈,看來,南詔怕是已經沒有什么能人了。把你這個反骨仔派來和談,也不知道晟豐祐他怎么想的。好,即然你們想和談,那就談。鄭佑,你說,怎么個談法。”李炎一聽那鄭佑的話后,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在笑鄭佑此人真可謂是能高能低,在面對自己如此恐嚇之下,還能想起自己的本職來。
鄭佑又是行了一禮道:“潁王殿下,我南詔國弱民窮,即無財富,亦無糧草。而據鄙人所知,潁王殿下手底之下精兵強將無數,財富更是富可敵國。所以,鄙人實在不知道潁王殿下為何要攻打我南詔。殺我南詔數萬兵馬,更是擄我南詔清平官王嵯巔。敢問殿下,唐國乃是上國,難道身為上國的唐國,就是如此的上國,要欺我南詔下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