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一個飯鍋里吃飯,也可以坐在一塊說話聊天,甚至還可以開開玩笑,等等,但居住的地方,必須要有一些區別。
況且。
這里還有著南詔人看著呢。
李炎雖不在意這些,可真要是一點都不在意,那可真不好說了。
戌時末。
所有船上的百姓,終于甄別完了。
而江岸下,左嚴正與著鄭佑他們在交涉。
李炎站在上面,聽不見他們在交涉什么,但從左嚴叫去了將士過去后,李炎心中估計,那鄭佑有可能是想找李炎簽什么議和國書了。
可隨著將士們沖過去后,鄭佑他們卻是驚怕的退回了船上。
好半天后。
南詔的船只依令退回到瀘水中央去,并且不允許他們靠近瀘水之北岸。
左嚴奔了回來,好似很生氣的模樣,“殿下,這南詔人真的實在讓人生氣,這都什么時辰了,還想著簽什么狗屁議和國書呢。那鄭佑差點沒把我氣死,要不是殿下有交待,暫時不動他們,我非得干死他不可!還跟我講什么同僚,老熟人,老子才不認識他,他一個敢背離我唐國的狗東西,要不是他是南詔的使節,我非得把他沉了江底不可。”
“你啊你。你原來可是在國子監教書育人的,怎么現在說起話來句句帶臟。南詔人你真要是看不順眼,你完全可以干他們啊。那鄭佑你想弄他就弄他唄,你又何須顧慮我。”李炎聽完左嚴泄憤的話后,連連失笑。
左嚴,好端端的一個文官,愣是成了當下這種大老粗的樣子。
李炎實在不知道用什么話來描述了,更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左嚴到底是文官,還是文官了。
左嚴聞話,尷尬的笑了笑,“殿下,我這不是跟你學的嘛。”
“行了,你也別在我面前發什么牢騷了,趕緊安排剛上岸的百姓吃點晚飯,明日把他們送回會川去。記住,今晚看情況可能會下陣雨,你可不能大意了,記得交待所有百姓,多生一些火堆,可別因為咱們的疏忽,導致百姓剛回到西川后,就落下了病痛來。”李炎對于左嚴的這種性子,真是沒話說了。
李炎記得。
左嚴以前在長安潁王府時,那可是一板一眼的,少有表現出現在的狀態來。
至于現在為何變成了這般樣子,李炎猜測有可能是因為左嚴性子就是如此。
夜晚。
還真如李炎所言的這般,下了一陣陣雨。
好在李炎有交待,火堆升得夠多,也夠大,到也沒有使得眾百姓受凍。
隨著天色一亮后。
左嚴依著計劃,開始指揮著眾官吏差役們把眾百姓開始往著會川城方向而去。
當眾百姓開始往著會川城方向去之時,瀘水之上的南詔人卻是發現了動靜,開始驅駛著戰船靠岸。
時過半個時辰后,當所有百姓已經離去幾里地后,鄭佑等人這才被帶到了李炎的跟前。
鄭佑等人一帶到李炎的跟前后,就急聲道:“潁王殿下,依著咱們之前所協商的結果,去往我南詔的西川百姓已經如數歸還,咱們是不是該簽屬議和國書了?”
李炎坐在帳篷正中央,望了一眼進到帳篷中數名南詔官員,伸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