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子都悔青了。
奉清一聯想到他們把西川的百姓送回給李炎之后,李炎就直接翻了臉,連議和國書都沒簽。
到最后,鄭佑更是直接被蒙生給抓了起來,打入了監牢。
可今日,他奉清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西川的難纏,心中后悔不已,更是擔心不已。
他怕他一回到南詔之后,他也會如鄭佑一般,直接被蒙生給抓起來打入監牢。
一想到監牢,奉清全身都打起了震顫來。
他知道自己如果沒有把協議簽下來的后果。
他更是知道,那監牢里是個什么模樣,臟亂差已經不能形容監牢的情況,只要一進入監牢之內,哪怕能出來,人也廢了。
所以,奉清怕了,一怕的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望于時寬,“時侍衛,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只要錢一送上岸,這協議就可以簽了的。時侍衛,鄙人求求你了,你就把這協議簽了吧。這樣,鄙人也可以回去交差。你就當可憐可憐鄙人吧。”
“呵呵。可憐你?我西川的百姓誰來可憐?你嗎?你配嗎!”跟時寬講可憐,那等于是對牛彈琴。
長期跟隨李炎的身邊,受到李炎的思想灌輸,到現在的他,思想越來越變得憐憫起那些百姓來了。
百姓在李炎的心中就是天。
西川的天被南詔給弄塌了一半,天都被南詔快給弄沒了,時寬又怎么可能會可憐一個南詔人。
而今,奉清說讓他時寬可憐他,那不就是對牛彈琴嘛。
奉清一聽時寬的話后,這臉立馬就哭喪不止,繼續央求道:“時侍衛,咱們可是說好的,你可不能反悔啊。錢,我們可以再談嘛。可是,如時侍衛還要我南詔送上兩千萬貫回來,這可不是一星半點的。短時間之內,我們也無法湊夠這兩千萬貫啊。時侍衛,鄙人求求你了,把協議一簽,你也能交差,鄙人也能交差,咱們大家也就都無事了。”
時寬一聽奉清的話后,這臉立馬就變了,“哼!!!對于你來說,這是差事。對于我而言,這是百姓事情。殿下說兩千萬,那就是兩千萬,如你南詔不再賠償兩千萬來,這協議不要說殿下不會答應,哪怕就是我西川的百姓也不會答應。滾吧,如不再滾,我西川軍可就要動武了。”
時寬不想再談了。
再談也是如此,何必與一個小人多費口舌。
時寬的話一出,站在時寬身邊的數名親衛,立馬就向著不遠處虎軍將領揮了揮手。
瞬間。
得了指示的虎軍將領立馬吹響了掛在胸口的竹哨。
不出十息時間,遠處的數百虎軍將士在聽到竹哨聲后,立馬奔了過來。
奉清等人見西川軍在聞竹哨聲后如此迅捷的奔了過來,而且手中的配刀也早已出了鞘,這讓他們一瞧之下,臉色都白了。
退走。
不退走就得死在這兒了。
李炎砍殺南詔使者,使節之事,已經做過一次了。
所以,奉清等人知道,李炎的西川軍,不會在意南詔使者的性命。
夜。
奉清等人依然不走,還在瀘水之上漂著。
站在岸上的時寬,瞧著瀘水之上的南詔戰船,眼饞的很,“你們說,要是咱們西川有這么多的戰船會如何?”
“要是咱們西川有這么多的戰船,殿下必然會興奮的拍手不可。只是可惜了這些好戰船啊,如果咱們發動對南詔的戰事,這些戰船大部分都會沉于江底。”跟隨在時寬身后的親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