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認為的國事需要點頭之外,只要是關于李炎的事情,他一概不再說話。
哪怕就是朝堂之上的爭端大到有些無法收拾之時,李昂也不多說一句。
畢竟,有著仇士良這個馬前卒替他擋去這些爭端,他李昂終于是體會到了,有人好辦事的成果來。
朝議不歡而散。
誰也沒有得好處去,但誰也沒有失去什么。
打口水仗,這已經成為了朝廷慣例了。
下了朝的仇士良,又再一次的去了潁王府。
酒足飯飽之后,他的馬車上又多了一些金銀。
第二天。
一封密信傳到了潁王府,王淑一觀之后,再次進了宮去了。
“伶侗,炎弟信中所言可真?”待李昂觀過密信之后,有些不敢相信。
王淑欠了欠聲道:“回陛下,妾身也不知。不過,殿下即然這么說了,那想來必然是如此的。”
“好啊,好啊。從今往后,南詔不可能再能翻得起身來了。朕甚喜,甚喜。”李昂得到了王淑的確認后,很是高興。
信中說來并沒有多說什么。
李炎只是告訴李昂,南詔兵馬已除,僅余數萬,而且吐蕃國已經正式對南詔動了手了,以后的南詔,會每況愈下,西川邊境,再不會有戰亂了。
李炎沒敢跟李昂說他要占據南詔。
這事不能說,也說不得。
所以,李炎只會向李昂提個醒,也算是君臣關系的原因吧,更或者是兄弟關系吧。
宮中。
廉氏再一次的跪于佛前,禱告不停。
當一宮女帶著王淑前來后,廉氏立馬停止了禱告。
廉氏急切的想要知道李炎的消息,拉著王淑的手急聲問道:“炎兒如何了?他何時回長安?他還好嗎?現在天氣轉冷了,他可有衣裳穿啊?”
廉氏就是如此。
丈夫死了,留下這么一個種。
可身為前前皇帝的妃子,她不能離開這宮廷。
身在皇家,煩事諸多。
當初,李炎說過,想要把她從宮中接出去的話,廉氏一直記得。
可就因為這么一句話開始,廉氏更加的擔憂自己的這個兒子。
“母妃,你也莫要擔心,殿下他安好,他在西川過得很好。殿下打了勝仗,把南詔都打趴下了。而且,殿下還把當年南詔擄去的數萬百姓接了回來,當地的百姓,對殿下遵從有佳。”王淑扶著廉氏,出言寬慰起廉氏來。
廉氏聽完王淑的話,臉上掛起了喜色,但話卻是不一樣,“我不期望炎兒立功建業,我只希望炎兒平安無事。南詔也好,還是吐蕃也罷,這些是朝廷的事情,跟炎兒無關的。如果不是那些人執意要把炎兒從長安弄出去,炎兒也不會到西川這種地方吃這種苦的。”
天下的母親都擔憂自己的兒子在外頭受了苦,吃了虧。
可身為李家子嗣的李炎,如果不做點什么,那還真對不起他這個李炎之名了。
不管李炎是在長安也好,還是去了西川也罷。
他畢竟是李氏之子的。
王淑聽著廉氏的話,心里也與著廉氏的想法有些類同了,但同時,心中又有另外一個聲音阻止她,不要這么想,不要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