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打著治李炎罪名的。
總之,長安局勢已經達到了朝官與宦官一起同頭并進,非要把李炎召回京城的勢態了。
不過,信中到是提了一個人名。
薛平,薛仁貴曾孫。
信中說薛平在正月二十日死了。
對于此人,李炎腦中雖沒有多大的印像,但卻是知道此人的一些事跡。
為此,李炎對于薛平之人,很是欣賞。
就各藩鎮各節度使當中,也就薛平能被李炎看在眼中。
可薛平已年老,就算是再有能力,也不可能為李炎所用了,更何況,薛平還已經死了。
薛平本為平盧節度使,任職六年,受召回京加檢校左仆射,兼戶部尚書。
后出任河中節度使,又加封司空,河中尹等。
在平盧任節度使六年,在河中任節度使也是六年。
在前年,也就是太和四年,薛平受召回京,拜為太子太保。
去年,薛平上疏告老,以司徒致仕。
而今年正月,薛平以八十歲高齡去了。
不過。
當李炎看到薛平死的消息后,腦袋里頓時出現了一人,薛從。
薛從,乃是薛平的兒子,但不是長子,而是薛平的六子。
可當李炎一想到薛從也已經五十歲的人了,心里頓時有些不落忍。
可不落忍吧,可自己又窮得沒人可用。
這不,李炎望向宋球,“你這信來得很是時候。回信之時,記得給你父親代我問聲好。還有,你可知道薛從?”
“殿下是在說汾州刺史薛從嗎。他乃是薛平的六子,現在正在汾州任刺史之職,不知道殿下你對他是有所求還是?”宋球一聽李炎所問,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李炎聽后,頓時又有些失望。
人家都已經汾州刺史了,而且父親又剛死,近三年之內估計是不可能出仕了。
就如郭釗的兒子郭仲詞一樣。
父親死去,那就得辭官回去丁憂。
而這個丁憂時間,從得知父母過世開始計算,不管你是什么高官也好,還是小吏也罷,必須辭官身回祖籍,為父母守制二十七個月,這叫丁憂。
丁憂來自于《晉書》。
在丁憂期間,如無特殊情況,任何人都不可以強行征召。
如因特殊情況征召丁憂之人為官的話,稱做‘守情’。
而武將呢,丁憂不解除官職,只給一百天假。
如卒哭、小祥、大祥之忌日再另給假期。
一說到這些,就不得不提一下。
卒哭,指的乃是父母去世,孝子聞息后至殯,哭不絕聲。
而殯后,思及父母即哭,不擇時間,稱之為‘無時之哭’。
卒哭,即為終止‘無時之哭’的祭禮,自此改為早晚哭一次的哭奠。
而現在,每逢有人去世,這卒哭就出現了,而卒哭之禮,也正是從周朝延續到現在,已經有三千年的歷史了。
至于小祥,指的乃是父母喪后的一周年,也就是第十三個月的祭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