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曾經秘密上呈的奏書,李昂自然是觀過的。
而且。
李昂除了觀過,還向李炎遞過一份密旨。
只不過,李炎并未把這份密旨交由左嚴帶回來罷了。
如果當那份密旨展示了出來,那這后果可真不好想像。
至少,就像現在一樣,眾朝官們傻了之外,李昂這個皇帝的臉上卻是顯得難堪之極。
一個長史,用這樣的方式,以此來逼迫一個皇帝。
這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可左嚴接到李炎的指示之時,李炎就是要求他左嚴如此做的。
一個皇帝都左右不了朝堂,那你這個皇帝就做得不合格。
甚至還連連想要下旨,召回他李炎,想要以各種罪名來強加于他李炎的頭上,李炎自然是不可能坐視的。
有道是,你都做初一了,那我做十五也是不為過的。
即便你李昂乃是皇帝,可也得考慮一下李炎這個兄弟的感受不是。
疑心病這么重,那你還當個毛的皇帝啊,還不如早早把這個皇位讓出來,讓別人來做。
李炎敢如此做,自然是因為心里不爽了。
不爽他這個皇兄李昂,當然更是不爽那些朝官們了。
李炎自己好不容易把南詔打了下來,而且此刻又處在緊要關頭,使節派了一個又一個,甚至還下旨要求他李炎立刻回京。
可見。
李炎讓左嚴把秘密呈奏的奏書之事暴出來,除了是為了給自己減輕一些壓力之外,更是對這朝堂之上所有人不滿的一種表達。
至于后果。
李炎早也就想到了。
最多,他李炎這個西川節度使被免了而已。
總不能他李昂真的為了面子之事,想要削去他李炎的爵位吧。
至少,就目前或者當下而言,李昂也好,還是眾朝官們也罷,均沒有任何理由削去他李炎的爵位的。
畢竟,李炎可是上呈過奏書,而且李昂還秘密遞過密旨給李炎的。
所以。
這事到現在為止,眾朝官們傻了眼,李昂的臉色卻是難堪之極。
不難堪都難。
李昂看著左嚴,心中很是憤怒。
他知道,左嚴所說的話不假,可當著如此多的朝官把這事揭出來,這不是想要讓他李昂這個皇帝沒有臺階可下嘛。
反觀左嚴。
卻是并未直視李昂,而是望著李宗閔,眼中多了些戲謔的神情。
左嚴不怕李昂治他的罪。
就算是真治了他的罪,左嚴也沒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