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他李炎讓他府上的親兵出動了?有多少人?去向哪里?”當王守澄聽手下來報后,驚得立馬跳了起來。
潁王府突然這么大的動靜,必然會引起一直關注潁王府王守澄的警覺的。
況且。
前段時間李炎回京之時,他王守澄本還想給李炎一個下馬威,可最終的結果,卻是讓他王守澄成了一個笑話。
死了個小內侍,還落了自己的面子。
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李炎落了他的面子。
他王守澄又怎么甘心就此罷手。
為此。
王守澄這幾天里,可沒少動用他的人,在朝堂之上對李炎進行一番攻訐。
不過。
朝堂之上眾朝官們如何對李炎的攻訐也好,還是按什么罪名也罷,李昂卻是好像鐵了心,一言不發,一聲不吭,任朝堂之中的眾朝官們如何如何。
甚至。
李昂這個皇帝,好像突然之間變了一種風格一樣。
不再是那么聽從朝官們的話了,更是不在意眾朝官們如何如何了。
當然。
這一切的原因,全部來自于幾日前,李昂把李炎拉進宮中的那段談話,這才使得李昂在這幾日的朝議之下,無視了眾朝官們對李炎的攻訐了。
朝堂之上,跳腳的,除了這些朝官們。
那牛僧孺卻是一反常態。
只要是關于李炎的諸事,牛僧孺卻是如李昂一樣,一言不發。
哪怕就是李宗閔等幾位宰相頻頻向牛僧孺拋去眼色,他牛僧孺也是一言不發,好像把自己當成了旁人一般。
甚至。
牛僧孺一下朝之后,白天里處理公務之時,只要是關于攻訐李炎的奏書也好,還是什么公文也罷,皆是不批,也不落款,直接讓下吏送到其他的宰相之手。
更甚者。
牛僧孺一結束一天的公務后,直接回府,任是誰的相請也好,還是誰的拜訪也罷,均是不見,不去。
牛僧孺如此的表像,這讓其他的大臣們都不知道牛僧孺這是怎么了。
諸大臣都懷疑,牛僧孺這是要歸附于李炎了。
不過。
這些跡像,并不能表明牛僧孺歸附于李炎,可卻是讓李宗閔等人皆是如此的懷疑罷了。
牛僧孺的種種跡像,也讓王守澄不明所以。
他懷疑,李炎肯定是收買了牛僧孺。
就他王守澄對牛僧孺的了解,牛僧孺鐵定是不會歸附于李炎的,畢竟,朝中各大臣的品性,他王守澄還是清清楚楚的。
王守澄原本還希望連手各大宰相,對李炎進行一番攻訐,好逼迫皇帝李昂就犯,給李炎定個罪名。
可牛僧孺的突變,使得朝堂之上有了別的聲音,當然,這個聲音乃是無聲罷了。
王守澄想搞李炎,可朝堂有了變化,他王守澄最近一直在想著,是不是要重新換一個皇帝了。
李昂不聽話了。
現在連如此急切的攻訐之下,李昂都無動于衷,甚至連牛僧孺都出現了異樣,這不得不讓他心里開始有了別的想法了。
不過。
王守澄雖說已經在想著要不要換個皇帝之時,卻是因為禁軍有一半被仇士良掌控了,而這左領衛將軍,同樣也不是他王守澄的人。
這讓他王守澄犯了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