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道長回道:“就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原本的意思乃是封殿下為楚王。陛下說殿下攻克了南詔乃是大功,得賞。故陛下想給殿下冊封楚王之封號。但就在陛下冊封殿下之時,眾朝官們卻是一致反對。后來,眾朝官們好像達成了某種意向一般,同時逼迫陛下給殿下加封秦王封號。”
“可有查到誰是背后操縱之手!”李炎怒了。
自己還在長安呢,這些朝官們就又開始動手了,這明顯是不把自己當一回事,更是包藏禍心啊。
自己有這么好欺負的嗎?
當然是否了。
李炎敢在前段時間讓人去剁人手腳,那么此次李炎就敢滅了這些人。
省得這些人給自己沒事找事。
寧宇道長又回道:“屬下記得一件事。五日前,眾依附于宦官的朝官們,有不少人前往過王守澄府上。從此件事情分析,其背后之人,有可能就是王守澄。而且,據消息說,就今日朝堂之上,王守澄并未說話。從他王守澄的行為來看,此事必有妖,屬下料定,其背后之人,九成是王守澄操縱的。”
“好啊!又是他。看來,他這是要給本王來個殺人誅心。即然他王守澄做得這么絕,那本王就依著他,受了這秦王之封號。”李炎聽完后,其實心中早已估算到了,這背后之人必是那王守澄的。
即然王守澄想殺人誅心,李炎此刻到也平穩的很。
寧宇道長一聽,大驚失色道:“殿下,不可啊。”
“殿下,屬下也認為不可。秦王之封號,在我朝可不是誰都可以封的。即便是陛下同意了,可殿下一旦接受了此封號,那天下的百姓必將認為殿下有反心的。到時候,殿下也必將寸步難行。”時寬也趕緊勸阻。
站在不遠處的宋球,卻是一手摸著下巴上的胡須,好似在思索一般。
李炎看了看二人一眼,向著不遠處的宋球開口問道:“宋球,你覺得如何?此封號本王要是受了,結果會如何?”
“殿下如有此心,到也沒什么。就算此事乃是眾朝官們逼迫陛下所為的,如陛下不愿,那這事也不可能發生。所以,我到是認為,此事陛下想來也是有此心的。當然,陛下是如何想的,我不知,但地是可以從此事上分析,殿下之功,已經實屬無賞可賜了。給殿下冊封秦王,這到是一個最好的賞賜了。”宋球有著自己的見解。
李炎聽后,繼續問道:“那你分析分析,此事好壞如何。”
“秦王封號在我朝乃是一個禁忌。即然王守澄想借秦王封號,來給殿下一個殺人誅心的行跡,此事對于他人或許還真是殺人誅心,可對于殿下而言,卻并非如此。南詔本就屬于我唐國,而殿下僅用了一年時間,就攻克了南詔,把南詔疆域復歸于我唐國,此乃天之功也。而殿下已是貴為親王了,更是西川節度使。陛下想要賞賜殿下也實屬無何可賞。殿下有此功績,受了這秦王之封號,至少在西川是無人不樂的,即便是天下百姓,也會認為,殿下受此封號并無他錯。畢竟,殿下之功,非誰可以辦得到的。”
“故,我認為,殿下可受秦王此之封號。至于王守澄等人以后如何操作,這并不重要,重要的乃是殿下只需要繼續把我唐國曾經丟失的疆域弄回來,那殿下頭上的秦王之封號,也就更加的坐實了。而殿下也有這個能力,更有這個本事。所以,我認為,此封號殿下可受之。”宋球說了一大通,而且句句也說得有理。
這讓李炎也好,還是時寬、寧宇道長他們聽后,覺得是這么一回事。
宋球乃是原宰相宋申錫的兒子。
其文采也好,還是見識也罷,更或者其謀略,均屬于上乘。
李炎此次把他宋球帶回長安,也是看中了宋球的謀略。
而當下,宋球的話,到是讓本來還有一些想不通的李炎,更加的理清楚了一切了。
依宋球之言。
李炎如果想要坐實這個秦王之封號,那就得重新開疆辟土。
僅一個南詔,還真不能代表什么,也說明不了什么。
只要李炎用行動來證明,他有資格接受秦王這個封號,才能讓天下百姓閉嘴,才能讓天下所有人都認為,李炎完全有資格做這個秦王。
這一細想下來,李炎感覺自己好像鉆進了王守澄他們設計的一個套里了,“宋球,依你這么說,那本王以后不得天天打仗?這南詔才打下來沒多久,現如今又來了個秦王封號。依你之言,本王還得打回鶻,還得打吐蕃,把我唐國曾經丟失的疆域給打回來不可。”
“殿下,秦王之封號,本就是如此。如果沒有開疆辟土的能力,那就真沒有資格做這個秦王了。所以,殿下所言到也如實,殿下只有繼續前進,才能讓悠悠眾口閉上。”宋球點頭道。
李炎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一條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