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北部的山中,有一處小花園,花園不大,卻十分雅致,從山頂常年積雪的縉云山上引出一道溪水,環在花園四周,院子里種著四季梅花,此時開的正好。
此時蘇月正坐在中庭之中,用山上的雪水煮了一壺茶。
在他的下手是一個魁梧的漢子,躬身說道:“堂主,朱家的人派出自己的暗影殺手,截殺孫家的畫船,成功了。”
“江心呢?”
蘇月直接詢問江心,輕輕端起茶杯飲了一口。
“然后朱家的人又被一伙來路不明的白衣女子截殺,后來,江心就下落不明了,我們的人也就撤了回來。”
那漢子不敢抬頭,蘇月端著茶杯的手懸在空中,一動不動。
“下落不明?”蘇月的聲音有些清冷。
“是的?”漢子的腰彎得更低了。
“加派人手,務必把他找出來,有他在,我不安心。”蘇月臉色陰沉。
壯漢退了出去,蘇月心中暗道:“我就不信,出了渝州古跡,你還能飛天不成?”
那壯漢推開花園的大門,忽然發現,江心正躺在聞天堂花園門前。
“江心?”
他愕然當場。
“江心怎么會在這里?”
他顧不得思索太多,立即拎著江心回到亭中。
“堂主,江心就在這里,你看怎么處置?”
“江心?”
蘇月忽然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沉睡的江心。
“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無論怎么想,也想不出江心出現在聞天堂的原因。
“無論你為何出現在這里,今天落在我手里,你絕對沒有逃出的可能,殺了你,所有的后果都不存在。”
他手持茶杯,手中的茶水沸騰,隨后,他將手中的茶水潑出落在江心的身上。
就在這時,江心的身體在一瞬間虛化,身后長出一對翅膀,化作一直蝴蝶。
“蘇月道友,你想殺我?”
江心在夢中感覺到危險,一個念頭,化成了蝴蝶。
此刻的江心,身體化成了蝴蝶。
蘇月的茶水潑在他身上,竟然如同潑在了油上,一滴也沒站住。
蘇月愕然,識海滾動,識海中的靈胎居然化長出了頭顱,儼然一副明庭強者的模樣。
他對著江心的身體,徐徐拍出一掌,這一掌似慢實快,似乎要將周圍的空間掌控。
然而,下一秒,他再度愕然當場。
江心身體化作的蝴蝶如同一條滑溜的泥鰍,竟然在他的掌力覆蓋范圍里,自由穿行,毫無阻滯。
江心所化的蝴蝶如同一個萬法不侵一般。
蘇月再度換招,這一次,他隱沒在空氣中,探出手掌,手掌的虎口直取江心的喉嚨。
這已然是小周天的功力,蘇月已經無所保留。
他志在必得:“如果這一擊還殺不掉江心,那么我就無能為力了。”
而江心以一個奇怪的姿勢,雙手抱膝,雙翅猛振,化作一抹流光,從蘇月的頭頂掠過。
“蘇月道友,你為何想要殺我?”
“無他,有你在,皇朝將沒有安寧之日。”
“我所做的一切并沒有威脅皇朝,你為何就不肯罷休?”江心一疑惑道。
“聞天堂的使命就是把皇朝的一切威脅消弭在萌芽中,江心道友,你不可控,皇朝承受不了這樣的風險。”
“這就是你殺我的理由?”江心繼續追問。
“是的,在渝州城,我控制不了你,也沒有人能控制得了你,所以,你必死!”
蘇月口中回答著江心的問題,手中卻一刻沒有停歇,招招致命,直取江心的要害。
江心則是隨心所欲,心念一動,蝴蝶的翅膀就向所想的地方飛去。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此刻的江心,根本沒人能夠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