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整座山都被鑿空作成了模子,建造人把銅漿從山頂灌入,青銅之城成型的同時,高熱導致山巖崩裂,從而鑄造出現在技術都無法實現的龐然大物,一座完完全全由青銅制造的城市,能靠偉力制造出如此規模城池的,也只有諾頓兩兄弟了。”
“現在我們唯一希望的就是他們還沒有蘇醒。”
夏彌看著眼前的巨墻聲音淡淡。
“走吧。有沒有進去才會知道。”傅念的目光最終落在巨墻的中間位置。
在那里有一塊凸凸的地方。
夏彌乖巧的點點頭,跟在傅念身后。
傅念右手緩緩放在銹跡斑斑的青銅墻表面。在他手觸及的地方,如有朔風吹過青銅墻壁的表面,大塊的銅銹被剝下,露出嶄新的金屬表面,泛著過了油一樣的青黑色微光。
油光中,墻壁上,那處的圖案清晰地顯現出來,是凸起的一張人臉,嘴里含著一根燃燒的木柴,這是幅怪異的圖畫,臉被扭曲得痛苦,卻就是不肯松開緊咬木柴的牙齒。
“一個活靈。”夏彌來到傅念身邊,“口中叼著燃燒的木柴,意味著他被火焰之力禁錮,痛苦卻不能解脫。
諾頓是我們君主中煉金術最強的一位,他可以操縱火元素,能用最純凈的火焰灼燒金屬,‘殺死’金屬,去除雜質,然后令它‘復活’,這種金屬就被混血種們稱為‘再生金屬’,有極強的屬性,還能禁錮靈魂。
這是一個被禁錮的靈魂,聽從諾頓的旨意,守衛青銅城的門。”
“活靈,挺有意思。那你猜諾頓的寢宮會不會有很多這樣的東西。”傅念歪頭看著夏彌。
“這種東西就是好玩一點,對付那些龍血純度低的混血種還有點作用,但是面對我們這些濃度沒有丁點雜質的龍王來講,根本就是個擺設。
不過諾頓的好東西應該不少,他和康斯坦丁那小子最喜歡的就是打鐵,將活靈融進武器,然后煉制出能夠殺死君王的武器。如果他們這幾千年沒有閑著的話,我們應該是能額外蹭到一點好東西的。”
“煉金武器嗎。”傅念喃喃自語,轉念就想起了自己的落在卡塞爾學院的尼泊爾彎刀。
那把刀自己用起來挺順手的,完全不需要多余的花里胡哨,在自己巨力的操控下上來就是一陣劈砍。偶爾心情好一點還能當成回旋鏢來反復使用。
就是可能會有一點脆。所以傅念并怎么經常使用,反倒是出門的時候經常忘記。
此時的夏彌已經來到了青銅門之前,看著面前的青銅面具,細細打量著對方。
“為這破門我們有必要浪費一滴龍血嗎。”傅念猶豫了一下,感覺自己還是不太想為此付一滴龍血的代價。
“那哥哥是想?”夏彌扭過腦袋。
“一拳打碎算了,反正這里也不是什么尼伯龍根。”
夏彌忽然笑了出來。看著傅念溫柔的搖了搖頭。
“某種意義上,我們和諾頓的關系并沒有太差,當初康斯坦丁和經常陪你一起玩呢,所以我們這次來是帶著歉意的心的,諾頓精心為自己準備的宮殿,我們又怎么能破壞呢。”
“這樣嗎。”在這一刻傅念明顯感覺到了夏彌情緒的波動。
這是一種傷心。很莫名的傷心。
眉心的青銅凸起劃破了夏彌嬌嫩的手指,龍血漫過那張痛苦的臉。一瞬間傅念看見那張臉變得開始扭曲,扭曲中透出歡喜的表情。
青銅壁隱隱地共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