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處理他?”
不知不覺間,韓廣已經將林永當成了特等般崇高的存在,在這個年輕人面前,似乎沒有什么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力量,不僅僅是簡單的身體素質與體術,還有從未見過的神秘能力,超強的感知,極快的速度,包括他拷問敵人的方式……未知,總是讓人不由畏懼。
“他沒用了,殺了吧。”
林永淡淡道,同時甩去非攻沾染的血跡,甚至沒有再去看淵徒一眼。
對于死靈法師而言,只要獲知某個生靈的真名,且該生靈的‘權柄’弱于他,便能輕易施以詛咒。
作為科學側位面,這個世界沒有絲毫魔力波動,意味著無法取得‘世界權柄’。
沒有‘世界權柄’,也就無法與具備‘世界權柄’的死靈咒術抗衡。
即使是最低微的詛咒,也無法破解,更何況能夠洞察、操控生靈意志的咒術,絕非等閑。
他不知道那位類似于死靈法師一樣的存在,是怎樣獲取世界權柄的,也許是動用了某個禁術,強行將世界權柄剝離,也有可能是某個高階位面的來客,其母世界的世界權柄足以在這個低階位面發揮效用。
若林永曾經的身份是咒術師,作為源自于高階位面的靈魂,核心處必然殘留著些許世界權柄,也許能夠將其破解,可他連最基本的咒術都沒有接觸過。
“交給我吧。”
對于林永的命令,韓廣沒有遲疑,扛著巨刃,走到淵徒身前。
俯視著這個顫栗嘶吼的身影,以及破碎的面具下、因劇痛而扭曲的臉,靈魂的痛苦比之**的痛苦要殘酷上萬倍,仿佛每一寸靈魂都在被詛咒的火焰灼燒著。
韓廣眼中沒有任何憐憫。
俱樂部……這個名字已經給他帶來了太多痛苦。
紫紅色刀光閃過,淵徒的頭顱飛起,圓睜的雙目中沒有恐懼,替代的是解脫。
唰——
巨刃將落下的頭顱釘穿在地,幾乎將其劈成兩半。
韓廣見識過剛剛那些骷髏喰種恐怖的恢復能力,自然不會給對方留下任何生機。
“接下來呢?這里似乎有些不對勁。”
雖然韓廣迫切于獲知俱樂部喰種在這里的秘密,但眼下的情況是,這處‘秘密基地’似乎出現了什么不好的變化,連俱樂部喰種都無法應對,甚至到了必須逃離不可的地步。
他當然沒什么心思留下來給喰種收拾爛攤子。
“離開這里吧,外面的喰種應該已經顧不上你了。”
林永閉上了眼睛,失去了視覺的干擾,其余感知也變得更加敏銳。
他感受著來自于不遠處的惡意,極其微弱,顯然對方正刻意壓制著心中惡意。
但林永的血統等階已經非同以往,有惡意火燭在,只要惡意存在,便無法在他的感知中遁形。
隱藏在黑暗中的潛伏者……
“我?你的意思……”韓廣抓住了林永話中的關鍵。
“我還有事要做。”
林永打斷了韓廣的話,“讓指揮組的人等太久,總不是好事。”
沒等韓廣回答,林永再次道:“那么……就此別過。”
這句話帶上了特殊的意味,作為搜查官,刻意要求單獨行動,還是在敵人的大本營里……怎么想都讓人懷疑其目的。
但詭異的是,韓廣似乎并未察覺到異樣。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但很快消失不見,對林永道:“既然這樣,我回去匯報消息,你留在這里做你的事。”
吱……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