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得刻碑真解,陸言現在的刻碑水準,已經堪比宗師,對于功德碑和廟碑的理解,也遠非常人所能及。
“真的跟開掛了一樣!”
陸言瞠目結舌,如今對于刻碑簡直得心應手,他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是為刻碑而生的。
刻碑的獎勵到此為止,更重要的是生平中所見。
陸言方才看到趙興吃人血饅頭時,是就這茶水咽下的;而這饅頭,蘸的是西南大案幾位死囚的血。
今早他在縫鬼巷門口偷聽到,這幾位死囚尸體中有痋,是被人施了痋術的,能融于血肉之中,也就是說饅頭上的血極有可能沾有痋。
再加上,痋怕火喜水,遇水開始活動,人也開始發病......
所以說,這位趙興趙老板,多半是被痋給弄死的,怪就怪他喝茶,把體內的痋給引活了。
不過也算是罪有應得,畢竟資本家嘛,終日吃人血饅頭,誰能想到這有朝一日竟被人血饅頭給反殺了!
陸言這些天憑著碑林圖,竟然把一樁大案拼湊了一大半,甚至他感覺離真相都不遠了,好奇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如今只需要知道是誰的血里有痋,一切就能明了了。”
陸言伸了個懶腰,眼看著天蒙蒙亮,他心說今天不吃早點了,膩了。
前陣子賺了百兩銀子,有了錢,這不得去大酒樓打打牙祭,看看這方世界的美食?
出了自家鋪子,陸言瞅見門口的陳福父子的墓碑已經沒了,估計是被拉走了,看來陳家其他人的刻碑活沒落自己手上。
走去冥鋪找林六爺報備完畢,他就徑直朝著護國寺去了。
在那里,坐落著京城有名的大酒樓,柳泉居。
......
護國寺西路口,柳泉居,此樓黃酒堪稱一絕。
今天,陸言頭一次來。
不同于別的大酒樓端架子,只招待達官貴人,你平民百姓進來那是跌份;這柳泉居不同,甭管是腰纏萬貫的老爺還是小門小戶的食客,來者是客,有錢您就里邊請。
伙計熱情地把陸言迎進去,遞上食譜,斟上茶水。
陸言一瞧食譜,臉都抽筋,瞅瞅人家這大酒樓,就是不一樣,名字都起出花了。
金盅雞、鳳尾銀耳、玲瓏鮑魚、銀絲卷,丹陽黃......一種種昂貴名菜,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再想想咱平時吃的,酸湯掛面,吃一頓牛雜面都算是開葷了。
嘖嘖,果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我來一份,還有你們店的特色丹陽黃,來一壺。”
陸言現在是財大氣粗,一頓下來吃了幾十兩銀子!
“好嘞,爺您稍等!”
不多時,酒菜上來了,陸言一通風卷殘云,狼吞虎咽,把桌上美味席卷一空。就是這吃相,引得周圍幾桌頻頻側目。
好家伙,餓死鬼轉世這是!
不過陸言此刻沒空在意別人的目光,他現在一心感應著身體的變化。
一頓飯吃完,小腹處忽然有些微熱。
陸言以望燈術內視,發現此處竟然多出一絲白氣!
并且這一絲白氣,與養氣心經養出的“氣”很像。
“莫非,所謂向外攫取‘氣’,說得其實就是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