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公子,這位金明蘇,早就回鄉探親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要不我給您叫別人,論技巧,不比金明蘇差!”
“行,那就換吧。”
“哎,好嘞!”
......
陸言進廂房等了沒幾分鐘,一道嬌小曼妙的身影走了進來。
所謂小娘子,也不是真的女子,而是畫舫特色,自家養的特殊男優。
這些人從小就被當成女孩養,膚白勝雪,面若桃花,生得比女子還嬌媚。等到十三四歲就出來接客。
這玩意要是放在前世藍星華夏,必然觸犯刑法,可惜這是大宣朝。
這小娘子從小生在畫舫,知道的必然比藍顏新那類“臨時工”多,再者,年紀小,藏不住事,好套話。
“承蒙公子抬愛,小生......”
陸言直接伸手制止,上來就摸著小娘子臉蛋,輕撫著:“水嫩嫩的,不錯。這么美的胚子,哪來的?”
那小娘子哪里料到眼前這客人這么猴急,剛來就上手。
她可不知道,這是陸言的心理策略,一上來就擾亂對方節奏,對于套話,這一招尤為奏效。
“回公子的話,小生滇南大理府人氏。”
“滇州?那么遠的地界,怎么來京城了?”
“回公子的話,小生五歲就被送來了,同寨子里的幾位,一塊被送來這畫舫。”
聽小娘子說,他生在大理府的一個寨子里,這寨子里出生的男童,會挑一批好胚子送來京城,賣與畫舫養著。
話句話說,游船畫舫的小娘子,都來自這個寨子。
“誰送你來這的?”
“這,這個小生就不知了。公子,說這么多了,您什么時候開始啊?”
陸言聽這話,不禁嘆息,這些孩子小小年紀卻身不由己,甚至已經在這種環境下逐漸麻木了。
干這一行,難脫身,待到容顏不在,落下一身病根,便被拋棄,短命而死。
他把手從小娘子臉蛋上移開,轉而催動望燈術,盯著小娘子看。
這是拜疾厄宮神香帶給望燈術的變化,能夠看到一個人內在的病理和禍根。
陸言瞧著小娘子,雖然外在臉色紅潤、精氣飽滿,但是印堂發黑、山根處一團濃重黑氣縈繞,這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標志。
再加上,面部有幾處細微的紅腫,即使用粉也難以掩蓋,細看跟蝦蟆似的。
確認了,是大頭瘟的癥狀。
“咳咳,最近鬧肚子,我去趟茅房。”
陸言借口離開,走在畫舫之中,見著有些人山根處也有黑氣,看來也是染上了大頭瘟。
整整一個晚上,他都待在茅房,這時候憋氣法就派上用場了,吸一口氣,能憋一個時辰。
那小娘子,也在廂房干坐了一宿。畢竟沒有客人的意思,他可不能亂跑,萬一客人回來了沒見著人不高興,他免不得挨一頓打。
直到第二日游船靠岸,陸言才回到廂房,扔下一錠五兩的銀子,早早下船去了。
確認藍顏新也平安下船之后,他就換上原來那身普通行頭,直奔京城衙門背后的偏巷,捏著鼻子喊了幾嗓子,喊完扭頭就溜。
“大頭瘟害死賀家大郎,疫病源頭在大運河的畫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