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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晃悠到四品,一并看石的人越來越少,陸言依舊沒有出手。
無他,有料的石頭越來越多,但是質地都真心一般。
這是最后一品,四品,再往后,三品乃至之上,他就不打算看了。沒別的原因,就是買不起。
三品一塊,萬兩銀子;二品一塊,十萬兩銀子;一品,都不止是錢的問題了。
像是二品、一品之流,那基本都是百分百出料率,想賭,一要有錢二要有地位,人賭得都是出不出玻璃種的事。
說白了,這上兩品的石頭,是專門的師傅確認有料,專供有錢有勢的大老爺尋刺激的,里面東西好壞無所謂,回不回本無所謂,人家就是圖一樂。
陸言瞅著眼前這上千銀子一塊的頑石,掃了一圈,隨后吩咐道:“三層第五塊,二層第四塊,二層第六塊,先給我切了!”
這兩塊都是蘊含半玻璃種的,且份量個頭足夠,完全能夠額外賺一些。
他繼續往下瞧,瞧到角落,眼神忽然一凝。
只見最下邊的架子的最角落,有一塊十分不起眼的石頭,只比拳頭大一些,被旁邊一塊大石頭擠著,不仔細看都看不到。
“哎,你們這個石頭,這么小也能擺上去么?”
陸言指著角落,小廝順勢看過去,也是一愣,隨后應答:“這,應該是其他大石搬運時,不慎磕下來的邊角。”
說著,就撿起這塊石頭,隨手撂進了院外的花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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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陸言回到刻碑鋪。
兩塊切出來的半玻璃種,合起來賣了萬兩,讓他凈賺不少。
當然,今日最大的收獲,還是這塊小石頭。
陸言把袖袍一抖,一塊石頭滾出來,正是今日被小廝撂進花壇的那塊,被他給順回來了。
其實這也是陸言的本意,哪怕小廝把這石頭上架,他也會買下來。
無他,只因陸言催動望燈術,都不能看透石頭中的東西,只能勉強看到一團黑乎乎的玩意。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找到了和當初銅佛差不多的東西了,望燈術都看不透。
剛好今夜沒有碑刻,把這石頭切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玩意。
切石之前,必然要做好準備工作,渾身江湖氣外放鼓蕩,文廟文氣護住周身......
確認安全無虞之后,這才拿著刻刀和錘子,開始慢慢切開石頭。
陸言不懂切石,但是見過不少回,哪怕切不了那些大石,這種小石塊處理起來還是相當得心應手。
淡灰色的石灰質被一點點剝開,他仿佛是在處理一件藝術品。
畢竟誰也不知道石頭里面是什么,望燈術也看不出來,萬一是什么邪門玩意咋辦,小心為上,東西不對勁就溜!
石塊在陸言手中,不斷縮小,最后只剩半個拳頭大小,仍然不見有東西出來。
“看走眼了?”
陸言有些著急了,但是他相信望燈術,繼續往下切。
終于,只聽見“咯嘣”一聲,僅僅比鴿蛋大一點的石塊碎開了,一截焦黑的東西露了出來。
“這是......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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