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又瞥向東瀛的幾位忍者:“幾位,賣我個面子,要不互相一諒解,這事就完了?”
“殺了我們的人,就算了,不可能!”
一名矮個忍者憤怒不已,操著蹩腳的大宣語言,言語里絲毫不買賬。倒是一旁的一個胖忍者伸手一攔,皺眉道:“不知閣下是?”
“呵呵,在下翰林院四夷館提督管事,張合,不知幾位朋友能否賣張某一個薄面,在下讓這位小友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
說著,張合從腰間掏出一塊銀燦燦的腰佩,上書“翰林院”三個字。
這般,陸言想起來,他心說難怪瞧著有些面熟,這不是昨天游船畫舫上,那一幫吟詠俳句的學士領頭嘛!
四夷館他也聽朱閑說過,乃是翰林院下屬的機構,負責外務的,除去接待海外使者,就是翻譯海外文獻資料,但本質都是一群古怪文人。
平時不怎么露臉,但這不是最近東瀛頻繁來京嘛,這幫學士也就開始活躍起來了。
那胖忍者似乎也是一眾忍者中領頭羊,聞言眼珠一轉,應該也是知道四夷館,連忙笑瞇瞇道:“哈哈,既然是張桑開口,那我們也不好不給這個面子。”
“這樣吧,既然這位小兄弟不愿意賠罪,那我們也不強求!只希望貴國把這個站臺撤了,畢竟我們來是希望兩國友好,而非動刀動兵!”
胖忍者這話一出口,張合也滿意點頭:“呵呵,幾位真是善解人意,張某著實欽佩啊!”
隨即,他又沖著周圍人一瞪眼:“你們也把這戰臺收斂一下,莫要做這些傷害兩國關系的事!”
接下來,這位張大學士又是長篇大論,說倭寇是倭寇,而倭人是倭人,與大宣敵對的是倭寇,而不是東瀛政權,東瀛的官方是不認可倭寇的。
好家伙,陸言在下面聽著都想笑,有前世網絡公知那味了。
一番批評教育過后,那自然是戰臺該拆的拆,人群該散的散。
雖然最后沒讓岳云飛做出道歉賠罪這種離譜的舉動,但他心中還是憋了一口氣,覺得憋屈。
握緊手中的瀝泉槍,剛一扭頭準備回去,就感覺自己的臉突然被捂住了。
取下一看,原來是一張紙,上面只有一句:勿忘精忠。
“這是,那位暗中出手的前輩?!”
......
傍晚,陸言回到刻碑鋪子。
今天可是給他見識了一出好戲,雖說并非所有人都如此,但不得不說,朝廷確實有一批人骨頭挺軟,人家還沒出刀,他就嚇得投降。
倒是一群武夫百姓,都比所謂的朝廷人才骨氣硬,果真是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除了一出好戲之外,再就是東瀛忍者的手法,確實可怕,若是他空有一身修為,而沒有啟明術,與之交手,怕是也得吃個小虧。
不得不說,這些忍者的忍術,還有頗有些門道的,甚至有些堪稱是法術,已經脫離了武學的范疇。
正這般想著,門響了,是老吏目來送碑文了。
打開今晚的碑文一瞧,呦呵,這么巧,東瀛人?
再仔細一看,好家伙,這上面寫的,不就是白天那個被自己坑殺的忍者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