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到時候很可能還要與官府中人打交道,總不能憑借一張嘴“我認識你們王爺”,人家就得信,就會提供便利,顯然不現實。
于是乎他為了便宜行事,就問凌虛要了劍宗的信物,以此暫時擺脫掉散修的身份。
一開始凌虛是想給陸言劍主令的,后來轉念一想這劍主令都是特殊煉制,一共九枚個個獨一無二,哪怕是凌久耀恐怕都不好外借。
最后再細細想了想,這才一臉歉意地給了陸言一枚劍宗首座的親傳弟子令。
他可能是覺得親傳弟子令讓陸言矮了一輩,多少帶點侮辱,但是陸言原本就不在意這些修行界的輩分一說,倒是無所謂。
如今,這枚親傳弟子令恰好派上用場,讓陸言毫無阻攔進了臨時衙門的大門。
......
也與此同時,臨時衙門的一間大堂內,一派吵鬧。
“深入地窟,斬殺蛇妖!”
一名背負砍刀的大漢一拍桌子大喊大叫,顯然脾性異常火爆。
“哼,現在不明情況就下到地窟,怎么,你劉三狂打頭陣嗎?”
旁邊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冷笑,背負一柄桃木劍,身著道袍,乃是終南山道士。
“那怎么辦?如今妖蛇未除,朝廷就派人重建西都城,莫非是指著再被毀滅一次?我看真是腦袋抽了!”
那名叫劉三狂的大漢扯著嗓門,最后冷哼一聲,又是一拍桌子,扭過頭不再說話了。
他們這些人要么是一方豪強,要么是古老傳承走出的強者,都非凡人,有超凡的手段,如今被聚集過來,也是眾口難調意見不一。
像是劉三狂這種強硬派,就主張正面硬扛;而如老道人那般冷靜派,則主張先探明地窟的情況,然后徐徐圖之。
“諸位安靜!”
一聲大吼打斷了眾人的爭吵,只見上首坐著一名青年,臉色有些難看。
“不論如何,如今地窟出現,其中情況不明,還是等我師兄來了之后,再行決斷!”
那青年最終下達了定論,而眾人望向青年的目光,都帶著濃重的忌憚,以及眼底深處的一絲,不屑。
若非忌憚這青年的來頭,大家都是一方豪強、高手,誰又會服從誰?
不過此言一出,倒是讓老道人一派的冷靜派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他們便是主張徐徐圖之。
畢竟,現在這種未知的情況下,誰先下去,無異于送死!
“言小友說得在理,不管如何,王爺他們還有一兩日就到了,我等便是等他個一兩日,又何妨?”
終南山老道撫著胡須笑了笑,望向壯漢道:“你說是不是,三狂兄?”
“哼,等就等,只是你們可要祈禱,這兩日莫要生出什么變故,再把西都城毀滅一次!”
劉三狂一臉冷笑,飲盡杯盞之中的茶水,便起身準備開門離開。
“劉前輩,還請稍安毋躁,我前不久收到傳訊,我派大師兄已經出關,正要前來!”
也就在劉三狂準備離開之時,少年的聲音突兀響起,讓他身體一僵,止住了步子。
“是,是林前輩要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