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剛走進帳中,便看到張飛竟然也在帳中,頓時吃了一驚,轉身要走。
張遼卻攔在了門外,“紀將軍,不必驚慌,溫侯是找你二人有事相商。”
呂布端坐大帳正中,轉頭朝著劉備看去。
卻見劉備一臉溫和的笑容,正看著自己。
想起他在白門樓上說過的話,頓時一股怒火涌起,恨不能上前將這廝打成肉醬。
但隨即驚醒,一股明悟涌上心頭。
自己奪了劉備的徐州,肯定對自己恨之入骨。
可是,在自己面前,就仿佛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一樣。
甚至,在劉備面前,自己好像都忘了這件事情。
想明此劫,呂布暗暗心驚。
自己和劉備這廝相比,也許他武藝不如自己,但這份隱忍的功夫,自己卻忘塵莫及!
想到這里,呂布定了定神,臉上的威嚴松弛下來,換上了足以媲美劉玄德的溫和笑容。
雖然臉上的笑容依然有些僵硬,但呂布相信,只要給自己時間,自己做的會比劉備更好。
“玄德,近來身體可好?”
劉備一愣,隨即拱手,“多謝溫侯掛念,一切尚好。”
呂布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張飛面前,笑著問道。
“翼德將軍,你可知道呂某當年在并州的時候,最愿意做什么?”
張飛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語氣中滿是冷淡!
呂布微微一笑,“并州很冷,只要沒有敵情,我就和兄弟聚在一起喝酒啊。”
張飛一愣,下意識看了劉備一眼,小聲問道,“難道,軍營中也能喝酒嗎?”
呂布哈哈一笑,“我呂奉先不是胡說,論軍功我第一,就算被長官看見了,那又如何,又不耽誤事兒。
翼德,你說是不是?”
聽到呂布的這番話,張飛頓時有同感,連連點頭,“就是,俺也是這么想的,可是……!”
話沒有說完,張飛右下意識看了劉備一眼。
呂布拍了拍張飛的肩膀,低聲說道,“翼德,我和兄弟們如果要喝,就要大喝三天,不知你能不能受得了啊?”
“你?”張飛雙眼一瞪,“誰受不了,誰是孫子!”
聽到張飛說話如此粗魯,劉備臉色一沉,“翼德,不要胡說。”
呂布擺了擺手,“玄德,不是我說你,翼德是性情中人,這才是男兒本色。
想當年在并州的時候,每天不說幾句臟話,那都不算男人!”
說完這句話,呂布也不等劉備回答,便轉頭看著張飛,笑著問道。
“翼德,等哪天到我軍營里來,讓我試試你的酒量,如何?”
張飛被呂布說的心直癢癢,“試試就試試,難道還怕你不成?”
呂布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晚上,我們連喝三天?”
聽說能喝三天的酒,張飛喜的吸了吸鼻子,“好,就今天晚上。”
紀靈看到呂布和張飛說個沒完,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溫侯,如果沒有別的事,在下告辭了。”
呂布聞言,急忙拱了拱手,“紀將軍,請莫怪,呂某見到同道中人,一時心喜,險些忘了正事。”
紀靈面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溫侯,有話請說,軍營還有很多事情等待處理,不便在此久留。”
呂布點了點頭,“紀將軍,我想請你兩家罷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