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裝作茫然不解,“沛相,自從本侯來到徐州,廣陵太守陳瑀從來沒來過,我們為什么要救他?”
聽聞此言,陳珪老臉微紅,拱了拱手,“實不相瞞,廣陵太守陳瑀乃是在下的族弟。
現在族弟派人來求援,我這個當族足的,怎么可能不援手呢?”
呂布臉色微沉,“沛相,你這個族弟實在不像話了,難道是對苯候有意見嗎?”
陳珪一愣,心中冷笑。
不是對你有意見,而是壓根就沒看得起你。
陳瑀的老爹陳球,曾經是當朝太尉,家世顯赫,怎么看得起呂布這樣的武夫。
“溫侯,這事兒老夫也曾經問起過,他說,是因為公務太忙,實在抽不開身,還請溫侯原諒,發兵相助。”
呂布站起身來,負手在大廳內來回踱步,良久后,轉過頭看著陳珪,緩緩說道。
“本侯現在乃是徐州牧,陳瑀不來相見,本就是大罪。
現在卻想要求本侯幫忙,按理說,本侯絕不會答應。”
說到這里,呂布的語氣停頓了一下,見陳珪還要辯解,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但是,本侯來到徐州以后,沛相沒少幫忙。
本侯是知恩之人,所以這個忙勉強也應該幫。”
聽到這里,陳珪頓時大喜,急忙拱手說道,“老夫在這里多謝溫侯。”
呂布擺了擺手,卻嘆了一口氣,“沛相,雖然本侯很想幫忙,可是你也知道,前一段時間城外來了很多難民。
徐州雖然有一些糧食,但都已經解決難民,消耗一空。
現在想要出兵,但奈何無糧啊!”
陳珪一愣,隨即擺了擺手,“溫侯,這一點不必擔心,老夫家中還有一些余糧,可以先拿出來食用。
等到了廣陵以后,陳瑀一定會派糧供濟大軍,請溫侯不必掛心上。”
呂布這才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本候今天就派人取糧食,明天一早便動身啟程,你看如何?”
陳珪見呂布如此痛快,頓時大喜,拱了拱手,“多謝溫侯出手相助,等以后一定會重重報答。”
呂布擺了擺手,“沛相,軍情緊急,你現在就回去準備一下,等到下午,我就派人去取糧食。”
“既然如此,老夫這就告辭!”
……
陳珪剛剛離開,王楷便急忙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捶胸頓足。
“溫侯,你怎么能答應他呢?”
埋怨完之后,王楷拱了拱手,“溫侯,不如讓在下去追回陳珪,省的為難。”
呂布微微一笑,“為什么不能答應?”
王楷一跺腳,“哎呀,溫侯,難道你忘了,攻擊陳瑀的人,其實是我們自己呀?
難道我們還能派兵,自己去打自己人嗎,那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呂布擺了擺手,“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用打了,這樣不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