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珪一點都不懷疑袁術說的是真是假,只要一聲令下,他們父子二人都會在繁華的大街上被打。
而且還是那種打法,這怎么可以!
袁術卻只是冷笑不答,眼中滿是譏諷之意。
韓胤在一旁嘿嘿冷笑,“陳珪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如此一來,你的名聲勢必傳遍天下,只不過,是好是壞,我們可就不知道了,哇哈哈!”
雷薄也反應過來,不住的搓手,“來人,別耽擱了,我可是等待不急了。”
陳珪嚇得渾身顫抖,冷汗直流,不住的向后退,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在士兵抓住陳珪的時候,在地下喘息的陳登,突然大叫一聲。
“別打了,我們寫不行嗎!”
雷薄冷笑一聲,“就算寫,也要打完再說。”
陳珪急忙轉頭對著袁術連連拱手,“袁公,老夫錯了,現在立刻就寫信,千萬不要動手。”
聽聞此言,袁術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好吧,看在我們是老朋友的份上,你馬上寫信,我就饒你這一次。”
陳珪頓時如蒙大赦,飛快的跑到筆墨紙硯那里,撿起地上的筆,刷刷刷的寫了起來。
只是一封家書,也不需要什么文采。
片刻功夫,陳珪便將家書寫完。
“袁公,已經寫完了!”
袁術對著韓胤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前去看看。
韓胤的打算落空,滿不情愿的走上前,拿起桌上的信件簡單的看了一遍,突然目光一亮,冷笑著說道。
“嘿嘿,這信上只寫著讓家人前來,可是并沒有寫立刻讓他們來,也沒寫讓誰來,這是不是有些敷衍呀?”
聽聞此言,袁術臉色一沉,“怎么回事?”
陳珪見雷薄又在搓手,嚇得渾身一顫,急忙說道。
“剛才太著急,有些大意了,現在重寫。”
說到這里,陳珪知道寫完以后,還要讓韓胤先看,又怕他挑毛病,只能對著韓胤連連拱手,用恭敬的語氣說道。
“韓從事,至于怎么寫,還請你多多指點?”
被陳珪一奉承,韓胤心中大為受用,傲然點頭,“別羅嗦了,你只管寫就是了,等寫完了我自然會看。
不過你注意,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寫,哼哼,恐怕還過不了這一關。”
陳珪心中暗罵,但眼前的局面又不能發作,只能強顏歡笑,拱手答應。
“多謝韓從事指點。”
這一次書寫家書,時間用的比較長,因為按著韓胤的指示,除了讓家人立刻來,還要詳細的寫上加人的姓名。
如此一來,工作量頓時加大,一張宣紙竟然沒夠,一連寫了三張,才將將寫完。
看著滿篇的名字,陳珪心中悲涼,有心想要發作,可是想到挨軍棍的下場,只能暗暗在心里發誓。
韓胤,你給我等著,以后一定要讓你按照紙上的內容,寫上千百遍,才能解心頭之恨。
韓胤拿起桌上的紙張,大略的看了一遍之后,這才轉身對著袁術拱了拱手。
“主公,經過我的指點以后,陳珪這老東西寫的果然好了許多,現在應該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