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微微一笑,“大公子,因為這些兵,并不是你的兵。”
劉琦一愣,隨即擺了擺手,“公臺先生,玩笑了,既然父親讓我統領這支兵馬,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兵呢?”
陳宮搖了搖頭,“大公子,你真的認為這只兵馬是你的兵嗎?”
劉琦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公臺先生,你你認為這些并不會聽我指揮?”
陳宮緩緩說道,“大公子,我所說的自己的兵馬,是那種哪怕是赴湯蹈火,也絕不會遲疑的那種兵馬。
只要一聲令下,就算明知道前面危險,也絕不會后退,這樣的兵,才真正屬于自己的兵馬。”
說到這里,陳宮對著劉琦拱了拱手,微微一笑,“大公子,你認為這支兵馬能做到這一點嗎?”
劉琦一呆,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不能!”
陳宮朗聲說道,“沒有一只敢戰,又聽命于大公子的兵馬,敢問大公子拿什么立威?”
劉琦吃了一驚,“公臺先生,你認為黃太守會對我不利?”
陳宮搖了搖頭,“大公子此去江夏,如果對諸事不聞不問,熬過三五年后,就可以平安的返回襄陽。
如果是這種打算,無論有沒有自己的兵馬,我可以肯定,黃太守都不會對你不利,說不定還會恭敬有加。”
聽聞此言,劉琦長舒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大不了就忍上一忍,熬過三五年,回到襄陽再說。”
陳宮點了點頭,“這樣最安全,肯定沒有事。”
說到這里,陳宮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劉琦回答自己的話,便嘆了一口氣,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當年黃巾四起,荊州動蕩不堪。
在這種局面下,令尊孤身來到荊州,是何等的風險。
可是,令尊卻憑借莫大的智慧,消滅了黃巾軍,穩住了荊州局面。
這是何等的毅力和魄力才能做到,想想真是讓人嘆服。
令尊能有今天的地位,也算是眾望所歸了。”
劉琦聽到陳宮的這番話,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頓時有幾分羞愧。
“公臺先生,父親能力非常,我這個做兒子的實在是自嘆不如啊!”
陳宮悠悠說道,“大公子,如果你是令尊,想要選擇一個繼承人,會怎么選擇?”
“這?”劉琦一愣,隨即緩緩說道,“當然是要選能穩住荊州,能力高的人了。”
說到這里,劉琦猛然愣住了,良久后,忽然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
“看來,我確實有些不太合適啊!”
聽聞此言,陳宮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大公子,既然你此去江夏,只是為了平平度日,也不會有危險,在下就不陪你去了,請多保重。”
劉琦一愣,看到陳宮要走,急忙站起身來伸手拉住,“公臺先生,以后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向你討教,你這樣一走,我向誰去討教呢?”
陳宮擺了擺手,“大公子,你只是去江夏住一段時間,又何必擔心呢,就算在下去了,恐怕也是多余,倒不如告辭離去。”
劉琦怎么肯放,“公臺先生,有話慢慢再說,我們坐下來談。”
陳宮無奈,只能重新跪坐下來,“大公子,又何必如此呢?”
劉琦忽然嘆了一口氣,“此去江夏雖然不會有危險,可是回來以后,卻依然要面對他們。
到時候,還需要你多多指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