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陳珪嘗盡了人間冷暖。
所有的人都不和他說話,就連吃飯都不在一起,簡直成了局外人。
有些士兵上次也來了,想起被偷襲的危險,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顧及陳珪的身份,恐怕早就刀兵相見了。
陳珪幾次想要上前去拉近雙方的關系,但可惜,雷薄和韓胤都不予理會。
眼看二人如此不可理喻,陳珪雖然又氣又惱,但又無可奈何,只能祈禱這次去徐州辦事順利。
終于,一行人來到了徐州。
王楷也早就接到了消息,特意召集了大批的百姓,以表示隆重,又親自出城相迎。
“哈哈,韓從事,雷將軍,你們二位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韓胤和雷薄急忙拱手行禮,相互間客氣了一番。
王楷目光一轉,猛然看到后面的陳珪,目光頓時亮了起來,急忙快步迎了上去,大聲說道。
“沛相,我還以為看錯了,原來真是你,太好了,你終于回來了,以后徐州有你,一定會更加強大。”
聽到這番話,陳珪有些尷尬,擺了擺手,正要說話,韓胤忽然冷哼一聲,“王從事,你誤會了,陳珪現在是我們淮南的代表,此次前來,就是來查看我家主公和溫侯之間的婚事。”
王楷吃了一驚,急忙抓住陳珪的雙手,大聲問道,“沛相,難道你不是回來主持徐州大事嗎?”
陳珪更加尷尬,恨不能找條地縫鉆進去,強笑著搖了搖頭,“王從事,你誤會了。”
王楷震驚的睜大雙眼,突然大叫,“不可能,沛相你怎么可能會投靠淮南,你不是賣主求榮之人,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們騙我。
沛相,快說,你是在騙我?”
王楷聲音足夠洪亮,周圍的百姓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眾人都知道陳珪已經投靠了袁術。
百姓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
忠臣不伺二主,為了忠誠,可以舍身取義。
可是,根本徐州的官員陳珪,竟然投靠了淮南袁術。
這種勁爆的消息,頓時引的百姓紛紛議論。
“怎么回事,他不是徐州名士嗎?”
“對呀,還是沛相。”
“那他怎么就投靠淮南了呢?”
“嘿嘿,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好人,怎么樣,投降了吧!”
“你說的真對,不過像這樣的小人,怎么還敢回來呢?”
“還不是他知道溫侯大人大量,不會殺他,所以才狗仗人勢,跑回來顯擺一番。”
陳珪聽著周圍百姓的議論,一張老臉紅的就像紅布一樣,簡直抬不起頭來。
王楷急忙喝止周圍百姓的議論,“你們不要胡說,沛相不是那樣的人,就算他投靠了淮南,也肯定不是真心的,其實他的心還是向著我們徐州。”
聽到這番話,周圍的百姓眼神中的表情又變了。
韓胤忽然冷笑一聲,“陳珪,是這樣嗎,你其實是假裝投降,對不對?”
陳珪額頭上大顆的冷汗流了下來,不住的擺手,“不是,我是真心的,絕無虛言。”
他這樣一解釋,百姓們又炸鍋了。
“真不要臉,還好意思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