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胤義正言辭,朗聲說道,“主公,臣一直懷疑陳珪心懷不軌,這一次,果然被我找到了證據。”
袁術吃了一驚,“證據,什么證據?”
韓胤便將徐州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咬牙說道,“主公對陳珪如此重要,他不但不感激,反而還行加破壞淮南和徐州的關系,真是可恨。”
袁術雙眼瞇起,冷哼一聲,“讓陳珪進來見我,我倒要問問,他這是何意?”
沒多久,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的陳珪,背兩名士兵抬了上來。
陳珪士兵放在地上,又動不了,直接貼在了地上,腳卻朝上,讓人看著十分可笑。
陳珪只感覺羞愧難當,極力想要翻身,但卻有發力的地方,只能在那里徒勞地拱了幾下地而已。
袁術看著陳珪的慘樣,心中也有些不忍。
畢竟,大家在很久之前就相識,也算是老朋友了。
現在老朋友這么慘,袁術無論如何也有些看不下去。
“來人,給他松綁。”
韓胤卻看他解恨,聽說要松綁,急忙勸解,“主公,還是不要啊,萬一……。”
楊弘忽然上前說道,“主公,陳珪雖然有罪,可畢竟是徐州名士,一直這樣綁著,也確實有些不妥。”
袁術點了點頭,“松開吧。”
兩名士兵急忙上前,將陳珪身上的繩索解開。
陳珪自由以后,第一件事并不是給袁術見禮,而是坐在那里開始撓癢癢。
這一路上,他早就癢的難耐,又沒辦法撓,可算是解脫了,立刻撓個痛快。
看著老朋友在那里撓癢癢,袁術眉頭皺了皺,“陳珪,你還有話要說?”
正在暗爽的陳珪,聽到袁術的問話,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行禮,“韓胤和雷薄無緣無故將臣抓住,請袁公替老夫做主。”
聽聞此言,袁術愣了一下,正要說話,韓胤卻已經跳起來了,伸手指著陳珪,厲聲大喝。
“陳珪,你心懷不軌,難道我和雷將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破壞徐州和淮南的關系嗎?”
陳珪咬牙說道,“袁公,絕無此事,都是韓胤憑空設想,想要陷害老夫。”
韓胤沒想到陳珪竟然如此嘴硬,冷哼一聲,“你綁架呂小姐,難道不是破壞兩家的關系嗎?”
陳珪搖搖頭,“韓從事,這件事情是嚴夫人囑咐老夫,耽誤了袁公大業,怎么算是綁架呢?”
韓胤一愣,反應過來后,冷笑一聲,“陳珪,你可真會狡辯,當初溫侯已經和我們說好了,要親自送來淮南,可是你卻將呂小姐帶走,萬一被溫侯知道,必然會破壞兩家的關系。
到那個時候,一旦引起兩家的刀兵,你該當何罪?”
袁術聽到韓胤的這一番話,眉頭皺了起來。
當初陶謙掌管徐州的時候,他就一直想要拉攏,但奈何陶謙實在不爭氣。
現在和呂布聯合,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眉目,如果被破壞,對整個戰局都很不利。
袁紹,曹操,劉表三人聯盟,所占領的地盤,幾乎將淮南圍住了。
如果不想辦法拉攏徐州的呂布,共同對抗他三人的聯盟,恐怕后果不妙啊。
陳珪哪里肯認這個罪,搖了搖頭,“就算溫侯知道了,他也不會見怪,更何況,我們帶呂小姐來淮南,是為了讓他做東宮妃,這是一步登天的美事,溫侯又怎么可能會責怪呢?”
聽聞此言,韓胤一呆,“陳珪,萬一引起溫侯的惱怒,你能吃罪得起嗎?”
楊弘忽然開口說道,“主公,陳珪雖然有錯,但也是為了主公登基大典,而且事情也沒有做成,不如此事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