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楊弘臉色有些尷尬,“實不相瞞,楊懷是在下的侄子。”
說到這里,楊弘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陳珪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陳主事,千萬不要誤會,楊懷雖然是在下的侄子,但卻做事周詳,細心可靠。
建造摘星樓工程浩大,耗費的錢量太多,如果任用外人,在下也是怕會出事,所以才推薦了楊懷。”
聽聞此言,陳珪急忙擺手,笑著說道,“楊從事做事認真,想來你推薦的人,也絕對不會差。
既然楊從事說此人能夠擔當責任,老夫沒有異議。”
楊弘見陳珪竟然答應了,頓時喜出望外,笑著說道,“陳主事,真是爽快,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我有話先說的前面,等工程結束以后,保證虧不了你。”
陳珪立刻裝作一副感激的模樣,拱了拱手,“楊從事,我果然沒看錯你,老夫在這里先感激你了。”
楊弘此刻心滿意足,想要的都得到了,也就說了一些朝堂上的秘密,來表示自己的誠意。
陳珪卻哪里顧得聽這些,只是一味的奉承楊弘,更是讓他喜出望外。
三人一直聊了很久,楊弘這才心滿意足的告辭離去。
等到陳珪送楊弘離開以后,回到房間,忍不住大笑起來,“元龍,楊弘還以為我們上了他的當,可是他沒想過,我們要的不是這些,而是讓他花錢,哈哈!
看他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老夫真的為袁公嘆息,手下都是什么樣的人呀!”
陳登冷笑一聲,“先不說袁公路如何,單看他手下的人,就可見一斑。
在此時刻,修建摘星樓耗費巨大,只要稍微明一些事理,自然不會答應。
可是,楊弘為了一己私利,竟然幫父親說話,真是可笑至極。
到現在,竟然還不知悔悟,還在想著安排人手,準備從中間做手腳。
袁公路手下如果都是這般人才,淮南就算想不滅亡,恐怕都不可能。”
陳珪擺了擺手,“元龍,袁公路會如何,我們不用理會,只要想辦法讓楊弘多耗費錢了,多征集人手,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聽聞此言,陳登哈哈大笑,“父親,知道孩兒為什么推薦楊奉和韓暹二人嗎?”
陳珪微微一笑,“元龍,為何?”
陳登冷笑一聲,“韓暹和楊奉本就是白波軍賊寇,手下之人更是一幫殺才。
如果別的將領帶人去百姓那里籌集糧食,可能還會有一些顧及。
可是這二人帶著一群如狼似虎的手下前去籌集糧食,我敢肯定,一定會下重手,不會顧及百姓的傷亡。
更何況,現在二人到現在為止寸功未立,恐怕一定會急著立功,為楊弘籌集到足夠的錢糧。”
聽到這里,陳珪仰天大笑,“只要他們二人想要立功,淮南的百姓恐怕就遭殃了。
等到惹的怨聲載道的時候,就是淮南覆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