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這些糧食,是從許都借來的,那我問你,你可敢接收?”
“我!”楊弘猛地瞪大眼睛,大聲說到,“韓從事,你休要胡說,糧食明明是從荊州借來的,怎么可能會是從許都借來的,你這是誣陷。”
說到這里,楊弘轉身對著袁術拱了拱手,“陛下,韓從事誣陷功臣,請陛下降罪,以防寒了功臣的心。”
袁術正要說話,閻象忽然上前說道,“陛下,韓從事說的有道理,徐州已經派人來送信,已經說明了此事,所以我們不得不防,萬一此事是真,淮南真的危險了。”
袁術皺了皺眉頭,環視四周,朗聲問道,“你們說,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眾人雖然聽到袁術的問話,但是卻無人敢回答。
韓胤見無人說話,上前說道,“陛下,這件事情肯定是假的,陳珪帶回來糧食,不就是為了和曹軍里應外合,想要攻破淮南嗎?”
閻象拱手說道,“陛下,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萬萬不能上當,否則后悔莫及啊。”
楊弘冷笑一聲,“你們口口聲聲說陳珪借回來的糧食,是從許都借來的,既然你們如此有本事,當初去荊州借糧的時候,你們為什么不去?”
“這?”閻象臉色一變,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在當初商議此事的時候,他心里其實早就明白,想要去荊州借糧,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荊州劉景升也不傻,怎么可能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呢?
既然無法借回來糧食,那誰還愿意去,更重要的是,說不定此去荊州,那就是有去無回啊。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閻象才沒有答應去荊州,否則有一點希望,哪怕是赴湯蹈火,他也愿意去試一試。
楊弘看到閻象啞口無言的樣子,心中冷笑一聲,“閻主簿,你怎么不說呢,是不是感覺借不出來,所以才不敢去呢?”
說到這里,楊弘轉身對著袁術拱了拱手,語氣激昂的說道,“陛下,此去荊州借糧食,所有的人都不敢去,可是,只有陳珪一個人主動站出來,要為我淮南排憂解難。
但就在陳珪借回來糧食的時候,卻有人在背后說閑話,竟然懷疑此時的真假,真是可笑至極。
既然懷疑,當初為什么不去,說來說去,還不是貪生怕死,還想要在背后挑別人的毛病,這樣的人實屬可恨。
陛下,對于這樣的人,一定要嚴懲不貸,才能以儆效尤。”
袁術皺了皺眉頭,轉頭看著閻象,語氣有些不悅,緩緩說道,“閻主簿,你口口聲聲說陳珪有問題,那你拿出證據來讓大家看看。”
聽聞此言,閻象一呆,苦笑的說道,“陛下,沒有證據。”
袁術臉色突然變冷,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閻主簿,居然沒有證據,那你剛才所說的事情就是誣陷,對不對?”
閻象嚇了一跳,急忙拱手,“陛下,雖然沒有證據,可是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