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胤心中駭然,“紀將軍,難道你想留在這里陪葬?”
紀靈嘆了一口氣,“韓從事,如果你想走,我也不攔你,人各有志,但你想要勸我離開,還是算了,我是城內的統兵大將,一旦離開了,曹孟德到來,誰來抵擋,難道能任由他們自由的進來嗎?”
韓胤擺了擺手,“紀將軍,可是將士們沒有糧食,拿什么和曹孟德打,就算你留在這里,難道能保住這里嗎?”
紀靈轉頭看著韓胤,已經是怒容滿面,“韓從事,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想,這里肯定保不住,但大家只要齊心協力,就算是沒有糧食,曹孟德也打不進來。”
韓胤聽聞此言,苦笑不已,“紀將軍,這不是喊口號的問題,而是沒有糧食,大家就會餓肚子,又哪有力氣和敵人戰斗,口號喊得再響亮,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暫時離開,等到吃飽肚子以后,再想辦法回來解圍,這樣豈不是更明智?”
聽到這番話,紀靈冷笑一聲,“韓從事,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本將就不送了,希望韓從事好好活著,千萬不要有事。”
韓胤臉色一變,“紀將軍,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紀靈心中已經不耐煩了,正要說話,忽然聽到王楷在一旁大笑起來,急忙轉頭去看,“王從事,你怎么了,為什么笑?”
韓胤也是滿心疑惑,“王從事,難道你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王楷苦笑著擺了擺手,“韓從事,剛才我聽到你的話,突然有了啟發。”
韓胤目光一亮,笑著問道,“王從事,你是說,我說的對,是不是這樣?”
王楷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我認為你說的對。”
紀靈見二人都想要逃跑,心中忽然有些不屑,這些文人平常自命清高,可是到了關鍵時刻,想的竟然出奇的一致,都是怎么保護自己。
兩個貪生怕死的家伙,真是不堪為謀。
紀靈心中升起一股傲氣,關鍵時刻,還要靠自己這樣的武將才行,這些文人,一個也靠不住。
韓胤看到王楷也支持自己的想法,心中狂喜,急忙拉住王楷,壓低聲音說道,“王從事,不管他們了,我回去收拾東西,和你一起去徐州。”
王楷搖了搖頭,“韓從事,我們不去徐州,去荊州?”
“什么?”韓胤吃驚的看著王楷,顫聲問道,“王從事,你剛才說什么,不去徐州,去荊州?”
王楷擺了擺手,“韓從事,準確的說,我們只是去荊州的方向,并不是去荊州。”
說到這里,王楷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也不等別人回答,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紀將軍剛才已經說了,按著前進的速度,曹孟德應該會搶先到達,然后,陳珪再假裝后到達,等到陛下放他進城的時候,他就可以和曹孟德里應外合,攻占城池。
這樣一來,我們既得不到糧食,也丟了城池,此戰必敗無疑,你們說對不對?”
聽到王楷的講述,紀靈嘆了一口氣,“沒錯,事實就是這樣。”
韓胤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王從事,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們趕快走吧,省的曹孟德來了,我們想走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