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胤卻看的一愣,猛的咬牙說道,“陳珪,不要狡辯了,我知道這都是你們商量好的,想要騙我們,我告訴你,這不可能。”
聽聞此言,陳珪嚇了一跳,急忙擺手,“韓從事,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和他們商量好,如果不信,你可以問張將軍,這一路上,我們并沒有在一起,怎么能商量?”
聽到這番話,閻象轉過頭看著張勛,滿臉凝重,試探著問道,“張將軍,陳珪說的是真的嗎,你們回來的時候,他們三個人是分開關押的?”
張勛點了點頭,“為了防備他們串通,所以把他們分別看管,并沒有接觸的機會。”
聽到張勛的回答,閻象眉頭皺了起來,正要說話,韓胤突然大喝一聲,“陳珪,這都是你的狡辯之詞,就算說了也沒用。”
李典突然嘆了一口氣,“陳公,既然已經被他們識破計劃了,那你就認了吧,到時候,曹司空會幫我們報仇的。”
聽聞此言,韓胤仰天大笑,“哈哈,怎么樣,陳珪,是你們自己人出賣了你吧,這一次,我看你還有何話要說?”
陳珪卻早已經心神領會,轉身對著袁術拱了拱手,“陛下,臣無話可說,請陛下明察。”
說到這里,陳珪嘆了一口氣,“陛下,無論你如何處置我,老夫都不會有任何怨言,只不過,讓曹孟德的詭計得逞,老夫實在有些難安。”
袁術皺了皺眉頭,“陳珪,你是說,他們在誣陷你?”
陳珪拱了拱手,緩緩說道,“陛下,老夫這一計策,坑害了曹孟德,李典就是他手下大將,肯定對老夫懷恨在心,就算坑害老夫,也是情理之中。”
陳登急忙拱手,“陛下,這是李典的詭計呀,他對我父親懷恨在心,心有不滿,所以,猜想要拉我父親下水,殘害忠良,實在是其心可誅,請陛下明察。”
聽到陳珪父子所言,袁術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難以決斷。
平心而論,陳珪說的有道理,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他就是淮南的大功臣。
為了借回來糧食,他不惜和曹孟德結盟,就是為了從許都騙回糧食。
這份膽量,這份計謀,天下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而且,李典所作所為也真的很有可能是陳登所說的那樣,李典對陳珪不滿,所以想要和他同歸于盡。
想到儲存在糧倉里的糧食,袁術一時間,難以下定決心,該怎么處置陳珪?
如果真的有功,那就是大大的獎賞。
可如果有錯,只能推出去砍了。
兩者之間的差距天差地別,不能有任何的差距,否則就會有功之人變成了有最之人,反之,有罪之人也能變成有功之人。
想到這里,袁術環視四周,緩緩問道,“諸位愛卿,你們有何見解?”
聽到袁術的這番話,陳珪心中狂喜,幾乎喜極而泣。
這一次,恐怕真的能夠逃生了。
韓胤卻有些不滿了,立刻站出來大聲說道,“陛下,這些都是陳珪胡說八道,是他們商量好的計謀,千萬不能上陳珪這老東西的當啊。”
袁術轉頭看著韓胤,皺眉問道,“韓從事,你的意思是說,陳珪是真的和曹孟德聯合,這一切不是他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