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閻象臉色有些黯然,不再說話,拱了拱手,“陛下,以后臣不能再為你效力,希望陛下保重。”
說完話后,閻象和韓胤二人被士兵推搡著,帶出了大殿外。
看著大殿外明媚的陽光,閻象心頭的壓抑,突然減輕了不少。
也許離開,也不是壞事。
韓胤走過來拉住閻象,苦笑的說道,“閻主簿,想不到有一天你我竟然同一天回家,真是意外啊,不如到我家中,我們痛飲一番,你看如何?”
閻象點了點頭,攤了攤手,自嘲的說道,“現在無官一身輕,也落得個自由,除了喝酒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
韓胤頓時大喜,立刻拉著閻象坐了同一輛馬車回到了自己家中,吩咐家丁擺酒設宴,準備痛飲一番。
二人在房間剛剛坐定,一直在家中等待消息的王楷,匆匆趕了過來,“韓從事,事情辦的怎么樣了,是不是陛下砍了陳珪,真是大快人心啊。”
聽聞此言,韓胤苦笑的搖了搖頭,“王從事,你說錯了,陳珪沒有被陛下砍了,反而是我們兩個人被陛下攆回家了。”
“什么?”
王楷按時吃了一驚,“韓從事,這話是什么意思,還有你閻主簿,什么叫攆回家了?”
閻象苦笑的攤了攤手,“王從事,意思就是說,我們兩個人現在沒有任何官職了,被攆回家當百姓了。”
聽聞此言,王楷猛然呆住了,“你們說什么,你們都被攆回家了,陛下沒有砍了陳珪?”
閻象搖了搖頭,“王從事,陳珪的事情我們還不清楚,因為我們離開的時候,陛下還沒有發話,該怎么處置陳珪。”
韓胤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還能怎么處置,肯定是奉為上賓,然后繼續重用,真是好恨呀,當初為什么不直接結果了陳珪這個老東西,到了現在反而壞事。”
王楷只聽到額頭上直冒冷汗,“韓從事,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改變,能不能說給在下聽聽?”
韓胤嘆了一口氣,便將朝堂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苦笑著說道,“結果,陛下聽信了陳珪的話,而我又不小心指責修建摘星樓的事情,害的陛下不滿。”
說到這里,韓胤轉身對著閻象拱了拱手,苦笑著說道,“閻主簿,為我說了幾句好話,結果陛下震怒,便將我們二人一起攆走了。”
聽到這一番話后,王楷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二人。
“陳珪犯了這么大的錯,這么輕松的就解決了?”
閻象嘆了一口氣,“其實主要的原因,就是李典很配合他,所以陛下才會相信。”
韓胤苦笑著擺了擺手,“最重要的是,陳珪真的帶回來糧食的,而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借回來糧食,這才是最重要的。”
王楷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真是胡鬧,陳珪父子二人如此狡猾,在這種情況下都能脫身,實在是厲害。”
韓胤苦笑的搖了搖頭,“陳珪這老東西除了脫身之外,還用計將我們二人攆回家,這才是最厲害的地方。”
王楷轉頭看著二人,緩緩問道,“事已至此,二位以后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