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你這說的我挺迷茫的】
【貓南北:……】
【貓南北:就現實生活中有挺多情況下是沒法噴回去的吧】
【千山:為什么不行?】
【千山:他們背后說你壞話讓你不爽了】
【千山:你不噴回去,不爽的只有你一個人】
【千山:噴回去了,他們也難受,四舍五入你不就舒服多了?】
【貓南北:……】
【貓南北:那不是挺尷尬的】
【千山:背后說別人壞話的人不尷尬,你尷尬個什么?】
【千山:你敢站出來噴他們,尷尬的就是他們啊?】
李子千覺得自己這個邏輯并沒有任何的毛病,反倒是非常的優秀才是。
而跟自己腦回路相像的墨楠北,也完全沒有道理不懂這件事吧?
所以…既然懂了,為什么還會有著上述那樣的糾結?
他并不是很理解。
于是,他停下來,沒有敲字,繼續看著墨楠北給他發消息。
【貓南北:他們會感到尷尬,那這個前提得是建立在他們有這種自知之明的情況下吧】
【貓南北:他們覺得這說的就是對的】
【貓南北:他們說的就是事實】
【貓南北:然后理直氣壯的跟你對線】
【貓南北:然后那個時候,就會深切的懷疑自己】
【千山:?】
【千山:懷疑自己什么?】
【貓南北:為什么要放下身段去和這種白癡去說話、去爭論這種問題】
【貓南北:敢做都不敢當,在那里曲解意思】
【貓南北:只敢歪曲事實,小群里口嗨】
【千山:……】
【千山:你是……】
此時,李子千的腦袋里閃過了一個微妙的猜想。
墨楠北這么抑郁該不會是……
還沒等他把疑惑問出口,就見墨楠北敲字回復道,
【貓南北:對,就是噴完了之后開始懷疑人生了】
【千山:……】
所以這個人剛剛所謂的‘不能噴’究竟是什么概念。
哦!事后不能梅開二度了么?
但…他覺得,梅開二度的再去對線一頓也沒什么問題啊?
心情不好,艾特出來再罵一頓不就好了么?
莫非她現在這個樣子,純粹只是沒罵爽?
或者是沒找到什么借題發揮的點?
不過,單純的噴人而言,需要借什么題么?
李子千并不是很懂。
于是,他對著墨楠北繼續問道,
【千山:那你其實是沒罵爽對吧…?】
【貓南北:嗯】
【貓南北:而且深入對罵的話,估計也罵不過】
【貓南北:他們的詞太臟了】
【貓南北:他們消失的只有族譜,聽起來傷害也并不是很大的樣子】
【千山:……】
李子千覺得他好像懂了。
墨楠北所謂的不能噴,大概指的是這一點吧。
她噴,對對方的傷害并不大,但對方卻可以實打實的惡心到她。
這確實跟心態有點關系,不過…也跟性別也有些關系。
這波他屬于邏輯上理解了墨楠北的顧慮。
但要從行為學上來說,他還是不大懂墨楠北究竟在糾結些什么。
對罵的時候還需要看對方說些什么嗎?
不是專注著說著自己的,獵對方的族譜,然后閑的沒事的時候找對方的語病、扣字不就好了?
不過,這可能這就是他與墨楠北兩人為數不多的差距吧。
經驗方面、實戰方面與一丟丟思維模式上的差距。
墨楠北會在某些事情上,比他多了那么一丟丟的‘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