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執念的核心點就在于她心里面一直有一個很喜歡、很想寫、但礙于自己寫的是日常文完全無處下手的角色設定。
“我想到了!”
墨楠北忽然驚呼了一聲,打斷了李子千的施法。
“想到什么了?”,李子千對著墨楠北問道。
“我想到我為什么覺得殘念了!!”
“你說。”
“嗯嗯嗯,就是以前看到了個故事,我很喜歡里面的和尚的人設。”
而后,墨楠北在腦袋里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把這個故事說給了李子千聽,
“就是,這個和尚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和尚。
他每日苦苦修行、度化眾生、為村民講經誦法。
但是他生不逢時,那個年代戰亂紛紛、民不了生、而又恰巧天公不作美。當時災荒、旱災頻發,很多人都死在了這樣的災變當中。
大部分的人都在茍且偷生,活著其實和死了完全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們對于這個時代、這個世界都感到絕,甚至說‘活著都是一種痛苦’。
這是一個善良的和尚,他用著自己為數不多的、從富人手中化緣得來的積蓄努力的幫助著這些受苦受難的村民,但是他做的這些事情完全就是杯水車薪,根本什么都改變不了,甚至一個村子的村民都不能救助。
他就很痛苦、很懊惱,他修了一輩子的佛,到最后卻普度不了眾生。
看著每日受苦的村民、每天來向他求助的村民、聽著被他救助過的村民的感謝、聽著他未能救到的村民的呼喊……
最終,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要在此處坐化,用自己的功德去感動上天,用自己修來的福分、法力,在自己得道之時來回饋給這些蕓蕓眾生。
所以,他挑選了個日子,讓這些村民們把他給埋了。
他要在一口缸里面坐化。
三天之后,如果他依舊保持著誦經的樣子,那么就代表他坐化成功了。
具體這個應該是有著什么更為嚴謹的佛教類的解說,但是我也記不清了,不過我記得這個設定應該是很全面的,確實是有一種這樣類似的說法。”
說著故事的同時,似乎是為了確保自己講述內容的完整性,墨楠北忽然對著李子千補充上了這樣的一句。
“嗯,沒事,你繼續說。”
李子千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墨楠北想要表述的內容,而后示意著墨楠北繼續說著他這個故事。
他對這個故事還蠻感興趣的。
“嗯嗯,我繼續說。
然后村民們按照約定,在和尚坐進缸里面后把他埋在了土地下面。
光逐漸從和尚的雙眼中消失。
他什么都看不見。
缸里面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沒有任何生存所必須的東西,甚至連氧氣都是有限的。
和尚就這樣左手搖著金剛鈴、右手握著金剛杵,一下、一下地念誦著佛號。
他在等待死亡。
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心亂了。
他開始害怕了。
他畏懼的并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畏懼他自己心里面的聲音。
‘我什么時候才能坐化。’
‘我什么時候才能死。’
‘我真的能成道嗎?’
‘不行,我不能有雜念,我不能失敗,我必須在這里坐化、現在立即馬上。’
‘我必須得道、我必須成功,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拯救他們。’
當腦子里出現了這樣的想法時,無論他怎么樣的誦經、念誦佛號,無論怎么樣的靜心凝神,他都無法安寧下來。
最終和尚是‘坐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