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墨染秋終于是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這樣…沒有問題么?”
“可以嗎?”
僅僅是兩句話,她說的很慢,就好像是在下定什么決心一般。
其實有些時候,一直處于黑暗中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見到了所謂的光,也發現了朝前邁步的方法。
在這種時候,誰會甘心一直站在原地,舉步不前。
對于墨染秋的問題,墨楠北用著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回應道,
“為什么不可以啊!”
“興趣、喜歡的東西,只配當成愛好不能拿來當做生活。
拿這種中年人的價值觀過來套我是不現實的。
而且現在本來就這么卷了,聽從安排九九六也是這樣,不聽從安排做自己想做的,只要肯付出也不會差成什么樣。
那…為什么不會選擇后者呢?
再說了,我又不是心里沒有逼數才吵著、鬧著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我嘗試過了,有所收獲了,確定了自己在這方面小有天賦與優勢,在能對自己和他們曾經給予過我的教育、時間、金錢負責的前提下,我憑什么不能選擇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
墨楠北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于墨染秋而言,她的腦袋里甚至可以想象出很多種自己雙親用來否定這段‘歪理’的發言。
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的情緒,她繼續問道,
“如果父母強行反對,或者說對于你施加很大的壓力呢?”
聽完墨染秋的問題,墨楠北很是霸氣的秒回道,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墨染秋:……?
“不大行吧。”
“確實不大行,但是總比一直被迫綁架要好吧。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哪有一直被打的道理!又不是有特殊癖好!”
……
所以,墨染秋是清楚了為什么自己會對墨楠北有著這樣的好感。
她長得很漂亮。
眉眼、臉型與自己多少又有些相像,但又是不同于她的、另一種、讓人難以移開視線的美。
她身上有著很多自己所缺失的當,有著很多自己沒有的品質,更甚至于……她身上有著自己所羨慕的全部。
羨慕。
向往。
她也想像墨楠北一樣。
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心中萌發了這樣的情緒后,墨染秋忽然安靜了下來。
沒有再對著墨楠北提出任何的問題,反而是靜靜地低著頭,看著因為自己雙手顫抖而出現漣漪的咖啡水面。
此時,正好說到興頭上了,哪怕沒有墨染秋的提問,墨楠北也依舊在說著。
“反正對于父母子女關系啊……我一直覺得挺麻煩的。
就…清官難斷家務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感情也是個挺復雜的東西,而因為傳統觀念啊,親情啊什么的,家庭矛盾在很多時候也沒有辦法得到解決。
所以,我覺得,就…自己的思路清晰就好了。
別又當又立就行了。
嗯…大概的意思就是,別一邊享受著,一邊罵著。
如果談父母撫養義務,那自己就進到贍養義務,點到為止,還錢就完事兒了。
如果說感情,那也就別扯些有的沒的,什么都是基于感情,別拿這東西當消耗品。
你愛我,我愛你。
我聽從你對于我的教導和安排,但相應的也要給予我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的尊重,最起碼的傾聽和溝通是必須要有的。
都是讀書人,就算沒讀什么書,也都是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現代人,沒有任何人有義務去別人、哪怕是自己親生父母的傀儡。”
連續說了一連串的話,墨楠北難免感到有些口渴,趕忙干了半杯咖啡后,她又繼續說道,
“提線木偶什么的……”
墨染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