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他又來到了那荷花蕩上空。這里岸邊柳樹廣植,紅綠間發,美景怡人。沿湖還是遍插芙蓉,只是湖中透明的五色睡蓮花卻未盛開,但香氣襲人。
莫非這五色睡蓮花要夜晚才能開花?
見此景致美輪美奐,徐添按下云頭在那湖邊落下。
只是前方湖邊柳樹下沒有了斜風細雨中那盲童撿拾落花的身影。
惜緣!惜緣!不知這次我們還有緣再見么?
他又憶起那清脆甜嫩的聲音所吟唱的:“朝天湖畔水連天,不唱漁歌即采蓮。小小茅堂花萬種,主人日日對花眠。”
余音仿佛仍在耳邊縈繞。
他記得湖邊長堤邊的柳樹下還有他埋下的了一個花甕,過了這么久,里面的花瓣恐怕已化作泥了。
他若有所思,大步朝東南方向的花走去。
只見那花廬卡陣陣清新的花香撲鼻而來,四面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梅標清骨,蘭挺幽芳。杏嬌疏雨,菊傲嚴霜。水仙冰肌玉骨,牡丹國色天香。芍藥芳姿少比,石榴麗質無雙。丹桂飄香月窟,芙蓉冷艷寒江。
說不盡千般花卉,萬般嬌嬈,爭奇斗艷,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小花來,形成一片驚艷的花海。端的是人間仙境。
此情此景與當初無異。
只是那簡陋的花廬大門緊閉,那大門上有兩個半圓形銅環。
徐添上前拉了拉銅環,敲了幾下門。
里面許久都沒反應。
徐添再次用力敲了幾下。過了良久,門終于開了,一個白花蒼蒼的駝背老嫗迎出門來,她打量了徐添幾眼,嘶啞的聲音問道:“小伙子,你找誰呀?”
徐添恭身道:“婆婆,我想找一個叫惜緣的女孩。她是七八歲左右的盲女童,住在這里。莫非是婆婆的孫女么?”
“西……西園?這里不是什么西園,只是一個簡陋的花廬呀?!”
“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小伙子?”
“婆婆,惜緣她是個盲女,住在這里。莫非是婆婆的孫女么?”
“這里從來沒有什么西園,也沒有過什么女孩,老太婆也沒什么孫女,小伙子,你肯定是搞錯了,你請回吧!”
說完,“啪”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徐添一陣納悶:那天自己那天背小盲女至此,明明是這個花廬,怎么可能會錯?
如今卻物是人非了。怎么回事?
里面又傳出老嫗嘶啞的聲音道:“小伙子,你走吧!這里沒什么西園,這二里外有個盲人村,那里全部是成年瞎子,除了有一個叫蓯蓉的七八歲女孩。但那女孩很多年前就病死了,她也是個瞎子。”
“那盲人村的盲人幾年前的一天突然全部消滅不見了!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蓯蓉?很多年前就病死了?”
徐添聽了一陣震驚。
難道蓯蓉就是那個盲女?難道那天晚上我見到的就是蓯蓉?蓯蓉難道是個鬼魂,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