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讓二叔就這么被吸干了,要不然留下風韻獨有的二嬸獨自一人……
李牧閑從行囊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擰開瓶塞,從瓶里倒出兩滴透明的液體,涂抹在自己的眼睛上,再次抬頭看去,李牧閑眼里的景色發生了細小的變化。
破廟還是破廟,干尸還是干尸,**的二叔也依舊是**的二叔。
唯一不同的是,二叔身前不再是光禿禿的頂梁柱,而是和二叔一樣,**著身體的怪物。
對,就是怪物,讓人看著就忍不住要嘔吐。
黑色的頭發很長,像繩子一樣,把她的身體懸掛在房梁上。
左邊臉是骷髏,右邊臉是爛肉,半嘴唇烏黑猶如中毒,空洞無肉的眼眶里蠕動著一條條蛆蟲,不停的掉在地上
女鬼仰著頭,表情愉悅、享受,呼吸間都能以肉眼看到二叔的陽氣在被吸走。
而二叔正摟著女鬼的腰……
“好丑!”
李牧閑也不是沒見過丑鬼,縱然如此,他也覺得這是個慘不忍睹的丑鬼。
丑到骨子里了。
二叔你……何以至此啊?
搞鬼也就算了,好歹你整個漂亮點的行不?
在李牧閑的注視下,在二叔狂風暴雨沖擊下,女鬼猛然發出一聲尖叫,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劇烈的沖擊,身體不受己控的抽搐。
看起來很痛苦。
二叔像是個得到鼓勵的孩子,渾身使不完的勁兒。
女鬼抽搐的越發厲害,纏在房梁上的頭發一根根斷掉,燃起幽綠的火焰,化為灰燼。
緊接著,女鬼的,手,足,臉,頭,都開始冒起了幽綠的火苗。
“見效了!”
門外的李牧閑看著這一幕,心知是自己的‘鬼見愁’起作用。
“再等等,便能夠進去收鬼了。”
李牧閑抱著看好戲的態度,想著等女鬼喪命之際,進去補一棍就成。
可女鬼顯然不給他這種‘撿鬼’的機會,兔子急了也咬人呢,何談這女鬼還是一只厲鬼?
只見她纏著二叔的腰動作越發生猛,雙手抱著二叔的臉,腦袋朝二叔的嘴湊上去,動作粗魯且禽獸的吞噬著二叔身體的陽氣,以阻止渾身火焰的蔓延。
“不好!”
李牧閑心頭一沉。
這女鬼臨死反撲,露出爪牙,二叔作為她的能量源泉,定然會被吸干的。
縱然吸干二叔女鬼也活不了,但平白搭進去一個二叔,李牧閑還是不忍的,尤其是二嬸還那么多姿呢。
反觀二叔,完全沒意識到死神的鐮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依舊我行我素,一往無前。
“二叔,你……真猛!”
李牧閑不敢再耽擱,立刻從腰間掏出一根大棒。
大棒黑黢黢的,上面有些奇怪的紋路,就像掏火棍一樣。
他握著大棒,一腳踹掉廟門,舉棒對著女鬼,吼道:“孽障,放開我二叔,沖我來!”
女鬼身上的幽火越發旺盛,面部猙獰,瞄了李牧閑一眼,繼續吞噬著二叔的陽氣。
“呵,還敢無視我?”李牧閑一聲怒吼:“孽障,吃我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