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
難不成李牧閑和云秋羅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以后要多留意一下這小子了,盡量和他打好關系才是。”
當了二十多年的捕頭,周千山自信于自己察言觀色的本事,三兩呼吸間便作出了對自己最有力的判斷。
李牧閑去審訊室將二叔接出來。
二叔的身體依舊很虛弱,但嘴上卻罵罵咧咧的:“狗日的,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再待下去,老子都要堅持不住了,那一排排刑具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李牧閑斜著頭,調侃道:“比女鬼還恐怖?”
二叔臉色一變,握拳就要朝李牧閑掄去:“狗崽子,你還提是不是?”
李牧閑連忙閃躲,道:“別介呀,不提了,絕不提了。”
二叔這才饒過李牧閑,道:“應該沒我們啥事兒了吧?回家吧,我都想你二嬸了。”
“我也想啊!”
李牧閑終究沒說出這句話來,道:“今天是回不去了,周捕頭還有別的事兒要我們去做。”
“啥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
“……”
夜色漆黑如墨,萬籟俱靜無聲,雞歇狗息,蟲鳥歸巢。
李牧閑和云秋羅以及李二叔跟在周千山身后,行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道上,周千山一邊帶路,也一邊將他所掌握的信息說了出來……
原來被人掏心的是平安府轄下墨家的二公子。
當夜,墨家二公子和幾朋友在勾欄聽戲曲喝花酒,醉得迷迷糊糊回到府上,剛躺下沒多久便遭遇兇殺,和前三個掏心案如出一轍。
墨家在平安府可謂是商賈富豪家族,生意涉獵廣闊,從錢莊到商行都有他們的影子。
單以財力而論,墨家必然雄踞平安府前三之列,占據平安府至少三成的經濟。
就這樣一個大家族的二公子,卻被害在自己的房間,還被掏了心,這讓墨家家主極為震怒,這不,深更半夜的府衙的人大部分都出動了,連知府大人也連夜趕來。
“這就是差距呀!”
李牧閑嘆息一口氣。
自己二叔被困九龍嶺,因為身份低微,人官府愛答不理的,現在這墨家二公子出事,連知府都要親至,這待遇,也沒誰了。
幾人一行趕至墨家府宅,此時墨家上下燈火通明,亂糟糟的一團,圍饒在出事兒地點。
案發現場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避免人群走動破壞案發現場。
屋內,幾個捕快正在搜尋著蛛絲馬跡,但看他們的表情和動作,似乎也沒捕捉到對案子有進展的線索。
一旁,一個被丫鬟攙扶著的美貌少婦正哭的淚雨梨花,形象全無,嘴里不停喊著:“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知府大人莊董十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銀發滋生,臉上也露出蒼老姿態。
此時,他站在屋外,眉頭不展,惆悵不息,背負著雙手來回踱步。
連環掏心案發生在平安府,受害人皆是來歷不凡,上頭已經極為重視這件事兒,勒令他半個月之內查出兇物,緝拿歸案。
前三個都還沒有找到妖物的蛛絲馬跡,哪想到今晚又發生兇案,對象還是平安府大家族墨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