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李牧閑趕緊阻攔。
然而二叔正在情緒上,哪能那么容易熄火?
他喊道:“不干,我不干,誰也別想讓我干這事兒,誰都不行。”
“你可以不干,也可以走。”
云秋羅挑眉,眼睛露出一絲凌厲,道:“但我向你保證,你能出得去的的只能是尸體。”
李二叔:“你又是誰?”
云秋羅:“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絕對說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試試。”
李二叔:“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
李牧閑內心可真焦灼,都是一家人,吵什么吵呢?小點點你也真是的,以后你還得喊二叔呢,怎么著也是你長輩,你咋能這種態度呢?
二叔可是個記仇的糙漢子,萬一你惹惱了二叔,他不答應讓你過門兒,我看你怎么辦。
李牧閑趕緊拉了拉李二叔,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二叔,她是正天鑒的人,四品鑒官,而且還,還是先天高手。”
“框淌!”李二叔如遭晴天霹靂,一屁股落在地上。
抬頭看著云秋羅,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仿佛看見的是死神。
正天鑒啊,先天高手啊,四品官員啊!
顯然二叔也是在正天鑒的‘威名’下長大的孩子,對正天鑒抱著一種天生的心理恐懼。
李二叔狠狠的瞪著里牧閑,咬牙切齒:“李牧閑,你個狗崽子,想害死我呀,怎么不早說?”
李牧閑攤手:“你也沒問呀!”
李二叔:“我!日!你!仙!人!板!板!”
在云秋羅的淫威下,二叔不情愿也沒轍,重新撿起統領,渾身都顫抖的搖起了鈴鐺。
“叮叮叮!”
銅鈴發出清脆的單音節聲音,在無聲的夜里,傳遞遠方,別樣清晰。
每搖一次,李二叔就四處觀望,生怕墨二公子的鬼魂突然出現在他身邊,同時他還在心底里暗自罵著:“都怪周千山,該死的周千山!”
門外的周千山不停的打噴嚏,念叨著:“也沒受風寒啊,怎么一直不停了呢?”
李牧閑趁機從身上拿出在九龍嶺用過的瓷瓶,倒出兩滴透明液體擦在自己眼睛上,又遞給云秋羅,道:“擦點吧,對你視線有幫助。”
云秋羅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沒什么味道,便學著李牧閑的樣子,往眼睛上擦了一點,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精華水!”
“……”
大概過去一刻鐘時間,起風了。
風不大,卻處處透著陰森。
二叔的手顫抖得越來越厲害,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吱嘎!”
窗戶發出聲響,開了。
“吱嘎!”
又一扇窗戶開了。
不過眨眼的時間,屋子里的窗戶,全都響了起來。
當床邊的簾子被風吹起的時候,李牧閑呼出一口氣,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