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點都已經給自己鋪好了路,自己可不能把路走歪了。
“你,你們昨天不是在衙門接受調查嗎?怎么又扯到連環掏心案上了?”二嬸一臉不解,她只知道昨天這倆叔侄在衙門,壓根不知道他們還參與了勞什子連環掏心案。
二叔見狀,將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二嬸方才明了。
不過隨即,她露出的便是一臉的喜意,老李家往上數八代,都沒有一個當官的,如今到李牧閑這一代,竟然能夠出一個官員……
她不知道捕快是幾品的,官職到底有多大,她就知道一個,當官的人有牌面,很威風,很體面,而且還是吃官糧的,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沒這個機會呢。
如今自家侄兒,竟然當官了。
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想著想著,二嬸那如嫩的眼眶便濕潤起來,嘴上說道:“好,好,好啊!”
“牧閑,你可算給你們老李家長臉了,光宗耀祖了,老李家上上下下都將為你驕傲啊!”
二嬸說著,聲音哽咽,終于是熬出頭了。
她從兩歲就帶著李牧閑,一把屎一把尿的撫養長大,雖不是親出,但對李牧閑和他自己的兒子并無親疏之分,視如己出。
如今自己的兒子在書苑念書,將來也能有出息,現在這侄子也謀上了官職,她能不高興嗎?
老李家所有的的運氣,全匯聚在了這兩個孩子身上,一文一武,真好。
“快,趕緊穿上,讓我看看咱家牧閑穿官府的樣子。”二嬸小心翼翼的拿過官府,生怕弄壞弄褶,遞給李牧閑。
李牧閑點點頭,拿著衣服去到自己房間。
畢竟成年人嘛,當著二嬸的面換衣服李牧閑還是有些放不開的,最主要是二叔也在呢。
這就更尷尬了。
“老李,這是咱老李家祖上積德了呀,我,我真高興。”二嬸拉著二叔,哽咽而出:“就算以后咱老了,走了,咱對老李家祖宗也能有個交代呀。”
二叔附和的笑了笑,嘴上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能當上捕快,謀取官職,當然是一件好事,但當捕快的危險系數很高,和他當捕頭走鏢一樣,都是在刀口上謀生的活兒。
在鏢局走鏢,二叔還能仗著自己的能力照顧自家侄兒一番,但若是去了府衙,那他便鞭長莫及,想幫也無力,只能靠李牧閑自己去應對。
“你這是什么表情?牧閑當上了官,你咋還愁眉苦臉的?”二嬸有些不悅,抱怨。
“高興,高興。”二叔笑著,但表情依舊很僵硬:“他是你侄兒,也是我老李家的血脈,我能不高興嗎?”
他沒敢說出捕快也是危險工種,畢竟自己婆娘就一個村婦,給她說這些,又會讓她萬分擔憂,還是不說的好。
一陣時間過去,李牧閑換了一身皮膚,穿上了捕快制服,重新出現在二叔二嬸的視線中,
二嬸當場就傻眼了,幫李牧閑將領口拉平,又將有褶皺的地方捋直,圍繞著李牧閑轉了好幾圈,感嘆道:“果然是人靠衣裝,咱家牧閑穿上官服后,也有點人樣了。”
“……”
李牧閑伸手扶額,二嬸這話說的,有點傷自尊啊。
敢情自己以前在二嬸眼里都是狗樣?
好歹自己也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五,比例適中,身體肌肉成流線型,五官標準,該大的地方也不含糊,最不濟也算個一表人才吧?
“二嬸,這叫好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李牧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