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教主望著水月仙子,思緒回到了一百萬年前。
“陽俊吾徒,你師祖下了法旨,萬仙陣一戰,我蓬萊一脈必須全部參加。所以,封神之劫,你我師徒皆在劫中。”
“為什么?師祖不是說,靜頌黃庭,便能夠不入劫數嗎?為何,為何又下如此法旨?”
“你師祖他...罷了!長輩的事,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大戰在即,為師要去碧游宮祭煉一件寶物。你留在洞府,抓緊時間修行,多提升一些修為,等到開戰之時,你再自行前往碧游宮,莫要誤了時辰。”
玄天教主無數次的回憶,無數次的思考。
他又怎會不知道,他之所以能躲過萬仙陣大戰,是長耳定光仙故意放他離開的原因。
他那一點微末修為,就算再修煉十萬年,又對結果有什么影響呢?
玄天教主雖然怨氣橫生,對事物的判斷力卻沒有受影響。他冷哼一聲,道。
“叛徒就是叛徒!他不愿意催動六魂幡,可以直接和通天道人說,但是他陣前倒戈,實在令人不恥!”
水月仙子笑了,笑聲清脆如清泉。
她拉著玄天教主做回教主寶座,開口道:“好了,不說這些陳年舊事了。大換天日的事,準備得怎么樣了?”
提及“大換天日”,玄天教主的眉宇間頗有自得之色。
“本座已經把雷靈打入豬胎,并且施法,讓他在半個月之內就出生。等他出生后,發現自己是人頭豬身,必定會怨氣沖天,找本座報仇。”
“半個月后,那就是六月初六?”
水月仙子的神色并不是恨好看。
六月初六,正是她和陽俊回到金鰲島的日子,也就是他們的祭日。
“不錯!”
玄天教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沒有發現水月仙子的異樣。
“六月初六,是我們怨氣最強大的時候。怨上加怨,恨上加恨,再加上眾生怨氣,我們就能修成虛幻道果,成為太乙金仙。”
水月仙子并未有玄天教主想象的那樣樂觀,她皺了皺眉。
“師兄,我有些擔心。雷靈能夠找到玄天神教,截教其他的人也能找到。到時候,以你我的實力,未必能夠抵擋。”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截教存活下來的太乙金仙就有好幾百個,如玉真子之流,也不會原地踏步。
一百萬年了,誰知道他們修煉到了何種境界?
當然,雷靈一直都是廢物,忽略不計。
玄天教主卻十分樂觀,他癟了癟嘴,不屑的道。
“截教的那些人,全部都是縮頭烏龜。他們修為確實不弱,但是他們早成了驚弓之鳥。本座已經就放出假消息,說大芎國是人教和闡教給截教準備的陷阱。那些酒囊飯袋聽到了,還敢踏入大芎國么?”
“可是師兄不要忘了,截教還有一位大羅金仙。”
水月仙子提醒。
“師妹是指無當那個老虔婆?她同樣是叛徒,哪來的臉見截教弟子?”
玄天教主聲音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