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部涂著腮紅的值官飛起一腳,把一個蓬頭女子踢翻在地,趾高氣揚的道。
這個年輕的值官,周承見過的,他就是值官選拔大會上和周承搭話的準值官。
之后,這個準值官通過考核,跟著天奴一起,進了瑤池。
“婦道人家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都被趕出家門了,還要把兒子留在身邊一起受苦。到瑤池當值官,是多少妖魔夢寐以求的,更何況,還是去做天奴大人的義子。”
“好愚蠢的女人,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聽我一句勸,硬下心腸,給你兒子一刀,斷了他的六根,再把他交給這位值官大人。未來,你兒子的成就不可限量。”
“說的就是。你這個女人太自私了,為了把兒子就在身邊,耽誤他的前途。你就不怕你兒子長大了恨你?”
妖魔們七嘴八舌,在一旁勸那個女子。
“娘,您就簽字吧!我要去掉六根,我要做值官,我要光宗耀祖!”
值官的懷里,一個粉雕玉琢,像瓷娃娃一樣的男童,淚流滿面,哀求道。
那名女子聽了,氣不打一處來,
看到這一幕,周承覺得十分離奇。什么時候,當值官也能光宗耀祖了?
“妖魔就是妖魔,價值觀與仙人完全不同。”
他從妖魔們身邊走過,沒有理會這件事。
城主府中,正發生著一件壞事,天庭的天奴,正和兩個妖魔,談一筆買賣。
“天奴大人遠道而來,小妖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鮫王、赤發鬼王、天奴,坐在一張桌子上,張開饕餮大口,享受著血食。
天奴喝下一口嬰血酒,說道:“鮫兄,赤發兄,我三人幾十萬年的交情,就不要這么客套了。”
鮫王和赤發鬼王聞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鮫王給天奴倒了一杯嬰血酒,討好的道:
“豎習老兄,兄弟我后悔啊!想當年,你勸兄弟自斬一刀,入宮當差,兄弟我怕疼,不愿意,現在淪為了妖魔,在這北海茍延殘喘,得過且過。”
“哪像兄弟你,堂堂瑤池值官大總管,一人一下,萬人之上,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天奴謙虛的搖了搖頭:“咱家哪有兄弟說的這么風光,不過是為陛下和娘娘辦差,底下的人抬舉,不敢得罪咱家罷了。”
他說是這么說,神色間,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貴氣,眼中更是充滿了驕傲。
赤發鬼王趁機說道:“豎習兄弟,天界之中,還招不招值官。”
天奴上下打量赤發鬼王,搖頭:“不行!赤發兄是鬼修,在天界行走多有不便。咱家就是讓赤發兄進了天庭,赤發兄也沒有前途。”
赤發鬼王失魂落魄,知道自己錯過了機緣,悶聲吃肉,悶聲喝血酒,不說話。
鮫王同情的看了赤發鬼王一樣,問道:“豎習兄,這一次,你準備帶多少閹童上天?”
天奴慢悠悠的伸出四根手指,尖聲尖氣道:“不多,也就四千。咱家想要建立閹部,人少了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