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古詠十分復雜的跟著羅恩觀看著靜靜躺在羅恩臨時所開辟的附屬空間之中的十一具水晶棺材。
「燭光的夜伯」這個儀式的進展徹底超出了他們的掌控,從一開始扎哈利亞斯奇襲「毀滅王朝」,奪取其中素體,到羅恩風馳電掣終結戰局,一共兩小時三十五分鐘,這個速度做車都難從弦神島一端到另一端。
而這個短短的時間之內,羅恩以碾壓的優勢終結了「儀式」,徹底結束了戰爭。
傷亡比起預計少很多,少到不可思議。
之前最低預計,一切按照計劃行事,也至少要死亡十分之一左右的人口,損失以金錢來計算,也是數百億日元,而現在……死傷僅有五十分之一,損失更是不過十億日元。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眼前的男人,眼前這個實力難以預估的存在。
閑古詠全程觀戰,她看著那傳說中的「弒神兵器」,那最強真祖的「第四真祖」眷獸在他的眼中是多么脆弱。
就像是紙疊的娃娃一般,隨手的動作,都能夠將其化為碎屑。
關于最后的「龍蛇之水銀」,她并沒有扎哈利亞斯那樣執念,認為羅恩畏懼,相反……她看出了羅恩對于那眷獸力量的不在乎,也看到了羅恩隨手之間的力量。
作為獅子王機關的首領,堂堂三圣之首,她比扎哈利亞斯要睿智與冷靜的多。
同樣,作為一個僅次于真祖的強者,她比扎哈利亞斯這個實力暴發戶要有經驗。
對于強者的認知,對于他人手段的展現,她有著更加深刻的理解。
扎哈利亞斯太弱了,就算是變成了「血之從者」獲得了龐大的魔力,但是卻也只是一個暴發戶而已,他就像是突然繼承從天而降龐大遺產的暴發戶,沒有接受相對應的教育,沒有真正有錢人的操作水平,卻養成了傲慢。
也就是眼高手低,他運用著“繼承”而來完全不了解的力量,自以為是的嘲笑著羅恩的隨手舉動。
就像是一個在股票市場突然運氣好的暴發戶,嘲笑著華爾街的金融巨頭。
因為他堵上一切,得到了百分之兩百的利潤,而金融巨頭因為謹慎只賺了百分之十。
但是,他卻沒看到人家的百分之十就比他的百分之兩百要多上多少。
就像是扎哈利亞斯最后嘲笑羅恩所謂的畏懼。
閑古詠不會,因為閑古詠知道羅恩的強大,也許她依舊也用自己“狹窄”的目光小瞧了羅恩,但是至少她的“狹窄”比扎哈利亞斯要寬廣的多。
她知道,羅恩根本就不可能怕。
不說「水銀之龍蛇」能否解決羅恩。
就算是真的被吞下去就死了,那又如何?
「水銀之龍蛇」根本連羅恩一根汗毛都碰不到,就算是有必殺的刀刃,又能如何?
并且她也嚴重懷疑「水銀之龍蛇」到底能不能干掉羅恩,因為當時羅恩的表情僅僅就是驚訝,沒有哪怕一絲恐懼。
正常人在感受到威脅的時候,多多少少會出現一點畏懼的,就像看到刀,雖然知道不能怎樣,但是還是本能會小心一點。
而當時的羅恩完全沒有,那表情就像是找到了一個有趣的玩具,僅此而已。
“閑古詠,怎樣?我之前展現的實力?讓你滿意了嗎?讓你們獅子王機關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