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這不是韋伯嗎?”
銹跡斑斑的監牢之中,臉色慘白憔悴,神情卻異常亢奮的少年正雙手抓著韋伯的雙肩,喜悅的歡呼著。
“你是……梅爾文?你怎么會在這里……哦……對,之前有人放在時鐘塔里的委托,營救的是你啊!”
韋伯想起了他偶然聽到的時鐘塔委托,營救一位前往中東地區投資卻失蹤的魔術師,同時也是某知名酒店老總而兒子。
“梅爾文·威因茲,你媽花了一大筆錢請我順道救你,恭喜……你得救了。”
這就是羅恩來到這座城市的原因,英格蘭最大酒店的老總,投資了羅恩歸來后“繼承”并改革的迦勒底計劃。
以武力保障股東及其親屬的安全,這也是羅恩這個董事長的職責。
所以,他在前往阿特拉斯院的路上,特意調整了原本最快路線,來到了這里救人。
“多謝了,羅恩師兄……要是沒你……嗚嗚……哇啊………”
梅爾文的話語說到一半,臉色變得難看,面部表情微微扭曲,似乎在在忍耐什么,但是以結果來看,他并沒有忍住,他張開嘴,“哇哇”的血液從口中噴涌,黏稠的血液砸落在地上,四濺至韋伯的鞋子上。
“喂喂!”
這一幕其實韋伯不是第一次見了,準確說整個時鐘塔的人基本上都見過這一幕,眼前的男人,梅爾文·威因茲,他有著先天性的疾病,雖然沒有夭折,但是本身病情依舊會導致他不斷的吐血。
不過,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一個人突然哇哇的吐血,正常人都會被嚇一跳的。
“不好意思。”
梅爾文擦了擦嘴,就跟個沒事人一樣,臉上依舊是爽朗的笑容。
生命就是如此美妙,靈魂與物質的奇跡,灰暗宇宙之中比星辰還要閃耀的光。
這一點,身為“生命”這個概念本身的子嗣,羅恩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他才會做出了新的決定。
梅爾文這個人,羅恩很欣賞,這種為自己活著而喜悅,這愛著生命的人,也沒有生命會討厭他。
不過,羅恩看得出來,這個家伙性格的惡劣,僅僅比自己低一點點,他也是個麻煩的家伙。
“去霓虹的機票我已經給你們買好了,前往機場的車,也已經準備好了。”
“哦……???等等,為什么是霓虹,不應該是英格蘭嗎?”
手伸了一半的韋伯突然意識到。
“哈?”
卻看到了羅恩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說什么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他不知道一樣。
這種自信、確認的眼神讓韋伯都對自己產生了質疑,他有些迷茫的接住了機票,思索著自己為什么要去霓虹。
“躲避追殺?我應該沒仇敵吧!難道是梅爾文的?”
韋伯被羅恩的自信給搞得有些迷惑,大腦不停的胡思亂想。
直到被羅恩塞進了車,由梅爾文開車,他在副駕駛思考,羅恩沒有上車而是決定要去別的地方,
沙漠中,一輛越野正在飛馳。
落日貼著沙漠的棱線,大地被襯得暗沉沉的,透出一層深紅;托著落日的沙漠浪頭凝固了,像是一片睡著了的海。
無邊無際的沙漠像黃色的大海,太陽照在上面,萬點光亮閃耀。
直到現在,韋伯還是沒有迷過來。
把韋伯送上路之后,羅恩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沙漠之中。
……
“韋伯·維爾維特是吧!”
剛剛落地還沒思考明白的韋伯被叫住了名字,他本能的看去。
那是一個服裝華麗樣貌精致的少女,銀白的長發隨風飄動,雙臂環胸,做出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橙色神似星辰的眼眸露出了一種強烈的威嚴,如同草原中的獅子,山林里的猛虎,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人上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