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在燃燒,一切化為焦炭,而言峰士郎也隨著烈火從夢中醒來。
天亮了,赤色斗篷身著黑色緊身衣的男人靠在墻壁上,雙手環胸,但是卻都十分接近腰間的槍支。
他有著一雙如死水般的眼睛,整個人就仿佛一臺機器,一臺殺人機器,本身又極為不顯眼,就像是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似乎本來就該在哪里。
Assassin,之前言峰士郎不知名的Assassin,現在……
“凱利,這就是你的名字嗎?”
言峰士郎臉上帶著他自己都不曾知道的笑容,親眼目睹一切的他,被悲劇之美所震撼。
“……”
Assassin死寂的雙目泛起波動,目光如刀刃般劃向了言峰士郎,當看到那臉上的笑容時,本能的摸上了腰間的手槍,隨后身體一僵,停了下來。
他張口說道:“你怎么……你看到了我的過去?”
沙啞沉重的嗓音令屋子內的氣氛都變得沉重起來,Assassin身上深沉沉重的殺氣似乎彌漫在了室內。
言峰士郎仿佛看到了無數的戰場,眼前的這個男人踏著血水走過。
御主會看到從者記憶最深刻的畫面,這是圣杯所傳達的知識。
“沒錯。不過,應該不全是,那火焰……那最后的畫面應該是你自己之后結合情報幻想出來的。”
記憶深刻的未必是真正親眼所見之物,他錯過了那個畫面,但是卻在他腦中不斷的重演,幻想,其清晰度甚至于更加夸張。
“……沒錯,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你不可能認識我……”
Assassin看向了言峰士郎,因為黑色面罩,言峰士郎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卻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所透露出的一股……深沉憂郁的感覺。
凱利,在歷史書上并未留下痕跡,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暗殺者這個職業,無名的更多。
所以他稱呼自己為無名小卒,完全沒問題,但是言峰士郎總覺得不對,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所說的不只這一層意思。
莫名的……他也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
澤爾里奇告訴他,只要來參加圣杯戰爭,通過向圣杯許愿,就可以實現一切愿望,一定能夠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他的愿望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真正的過去。
雖然他現在腦海里十分清晰的存在著,但是卻能夠感覺到詭異的模糊與混沌,那深深刻在他記憶中的過去,也許不是真實的。
或者說……似乎有一段時間,有一個人不真實。
他總覺得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但是又似乎沒有。
“吶……”
出于好奇,言峰士郎問道:“Assassin,你參加圣杯戰爭的愿望是什么?”
“如果這個圣杯真的是個奇跡,是那萬能的許愿機器的話……那就許愿世界和平吧!”
Assassin似乎像是開玩笑的隨意說道。
“是嗎?看來那也是一位類似于哈桑、荊軻那種,為了理想獻身,以殺止殺的暗殺者啊!”
言峰士郎有些感嘆道。
嘴角泛起笑容,他開始有些期待了,像是這樣為了理想而獻身的暗殺者,最后的結局,與確立理想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