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酒吧里到處都坐滿了人,張寒和孫皓坐在角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來往的客人看到他們在錄制節目也只是好奇的看一看,沒有上前打擾。
臺上,駐唱歌手一首歌唱完,被老板叫了下去,隨后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上臺坐在了鋼琴面前。
燈光被帽檐遮蓋,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底下顧客也只當是換了個歌手,也沒在意這事,張寒孫皓見狀頓時坐直了身子,終于來了。
孫皓此刻的心情極為復雜,他一直都沒有從那段過往中走出,眼下這段經歷即將要被寫成歌,他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周淼活動了一下手指,身邊幾位樂手熟悉完譜子之后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這首歌的編曲并不復雜,看幾遍就會了。
節目組的鏡頭恰到好處的給到了舞臺,周淼身形挺直,修長的十指在按動了琴鍵。
陌生而憂傷的前奏響起,為酒吧增添了一份憂郁的氛圍,說話的聲音頓時少了許多,大家的目光都匯聚到臺上的身影上。
“電視一直閃,聯絡方式都還沒刪,你待我的好,我卻錯手毀掉。”
“也曾一起想,有個地方睡覺吃飯,可怎么去熬日夜顛倒,連頭款也湊不到,墻板被我砸爛,到現在還沒修,一碗熱的粥,你怕我沒夠,都留一半帶走!”
這句歌詞猶如利劍一般瞬間戳中孫皓的心臟,嗓子眼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鯁的難受,仰脖將一杯酒水系數倒入喉中,舞臺上,歌聲還在繼續,孫皓提著酒杯走到臺前仔細聆聽著。
“給你形容,美好今后你常常眼睛會紅,原來心疼我,我那時候不懂。”
“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貴,那些美夢,沒給你我一生有愧。”
“假如我年少有為知進退,才不會讓你替我受罪,婚禮上多喝幾杯,和你現在那位。”
聽到這里,孫皓已然是淚流滿面,半低著頭,拿酒杯擋著臉讓自己不露出丑態,可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
年少有為卻只是假如,世上最心酸之事莫過如此。
假如當時他年少有為,現在又該是什么樣的景象,可惜,那只是假如。
不只是孫皓,周淼這首歌讓在場所有人都深有感觸,誰的青春不迷茫,誰還沒幻想過一句假如,誰還沒想過假如自己年少有為,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不知不覺間,酒吧里已經沒有人在說話,全都在沉浸在周淼的歌聲中黯然神傷。
“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嘗過后悔的滋味,金錢地位,搏到了卻好想退回。”
“假如我年少有為知進退,才不會讓你替我受罪,婚禮上多喝幾杯,和你現在那位,在婚禮上多喝幾杯,”
“祝我年少有為……”
一曲唱完,酒吧里掌聲如雷,周淼和幾位樂手握手致謝,隨后走下臺來,走進之后,顧客們這才發現,方才在臺上唱歌的人竟然是周淼!
雖然很想上去合影要簽名,但大家都很好的克制住了情緒,只是遠遠的喊著他的名字,還有一位妹子大聲的喊道:“淼哥我愛你!”
周淼望過去,那妹子又害羞地蹲下了身子,周淼笑了笑,沖觀眾揮揮手。